她赌他不敢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跟任何人说。
玄关口,宋予白微垂着眼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沉默着也不说话。
他接近一米九的个子,高了她足足一个脑袋,裴拾音需要费力抬头,才能在这样近距离的对峙中,迎上他的视线。
透过玻璃镜片,能看见他那双棕色偏粉的瞳孔里,倒映出的自己——倔强、生硬、冥顽不灵。
而他从始至终,都像一个不愿意跟小辈计较、耐心极佳、包容度极高、情绪稳定的成年人。
空气里弥漫的火药味太重。
裴拾音很无所谓地耸了一下肩:“而且周叔也不用特地送我,今天有其他人来接我。”
话音刚落,花园门口响起喇叭声。
浅灰色的保时捷suv正正准准停在花园门口,看着兴冲冲从驾驶位跳下来的叶兆言,宋予白这才反应过来:“他来接你?”
看到叶兆言她心烦,跟宋予白这样撕咬对峙,反复确认敌友关系,她更心烦。
“对啊,您跟我在这儿理论了这么久,也就只有他会开云霄飞车,能保证我不在早课迟到了,”
周四早课9点的教授是出了名的严苛,她现在搬得离学校远了,当然得加倍小心。
纨绔子弟叶兆言,干啥啥不行,但好歹,在速度与激情方面,是个最靠谱的专车工具人。
宋予白本能地皱了一下眉,目光落在叶兆言手里那捧玫瑰上,“一句路上怎么能超速行驶”
的质询就提前哑了声。
搬家第一天接裴拾音上课是赵曼冬的安排,叶兆言被自己的妈妈耳提面命交待,压根不敢怠慢,这趟过来,殷勤得不像话。
更何况,将心比心,裴拾音从小漂亮到大,真安排他做个苦力跑跑腿,他也完全心甘情愿。
就是太难上手。
虽然两人有婚约,但裴拾音从始至终都跟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标准的上流圈大家闺秀的礼仪,得体的礼貌让人压根挑不出刺——不至于过分亲近让他想入非非,也不至于过分疏离,让两边的长辈难堪。
之前学校里的话剧表演,叶兆言耳根软,架不住林蓁蓁软磨硬泡,说好给裴拾音的玫瑰,最后也没到她手上。
他自知理亏,花了大力气订到更好的玫瑰,私心也是想给她赔礼。
“裴拾音,早餐我也给你买好了,是兴隆记的虾饺,特地订了6点的闹钟起来排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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