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夜来香&rdo;气愤地骂起来。
几个兵向横杆下跑去。
你没近前看看？小老舅舅。
我也去了。
红马躺在地上，浑身哆嗦着，深蓝的眼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满眼里都是泪。
a！
a！
a！
两个兵把支队长拉起来，他脸色像泥土一样，额上流着血。
站起来后，他懵懵懂懂地转着圈，嘴里嘈嘈杂杂地骂着。
他的腰弓着，浑身颤抖，满脸皱纹，好像突然老了几十岁。
马的蓝眼里满是泪水。
&ldo;啊哈哈哈！
&rdo;高司令挺着胸脯，扬着鞭子走过来，他大笑着，脸色如着釉的黑瓷，&ldo;老弟！
你输啦！
哈哈！
你把玫瑰输啦！
&rdo;
支队长掏出手绢揩了一下脸上的汗，拿掉手绢后，他的脸涨得通红，他用马靴踢了红马一脚，说：&ldo;妈啦个巴子，见鬼啦！
&rdo;
这时她苏醒过来了。
高司令就走上去抱她。
她挣扎着，哭叫着。
高司令亲切地说：&ldo;宝贝儿，俺老高不会亏待你。
&rdo;
&ldo;夜来香&rdo;气汹汹地嘟哝着，自己爬到黑骡上，用脚后跟踢几下骡肚，骡子转一个圈，慢吞吞地走了，沿着糙地的边缘，见垂杨柳也不拐弯。
这时无人理睬瘫倒在地上的红马了。
大家凑上去，围成一个松散的圆圈，看着高司令费神费力地想把玫瑰弄到黑马上去。
&ldo;宝贝儿，别哭啦，上马吧，上马，&rdo;高司令亲呢地说着，&ldo;上马，你看咱的小黑马，雪里站，是匹活龙驹，咱俩骑一匹马，俺抱着你，保你不落马。
&rdo;
高司令拖拉着玫瑰，在拖拉过程中，他的胖胖的小黑手不断地摸着拧着她的脸和胸。
她尖利地哭叫着，抓着，挠着，她的指甲把高司令的脸皮抓破，留下几道粉红色的痕迹。
高司令有些恼怒，他用手摸着脸，脸上渗出的蛋黄色的液体沾在他的手上。
他说：&ldo;你不走？老子毙了你！
&rdo;
高司令把手按在枪把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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