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元秋见她说起来头头是道,份外得意,不免肃然起敬,连声夸赞。
陈文莺被人一捧,若有条尾巴也要摇上天去,毫不藏私的将经验之谈抖了个干净利落。
洛元秋听罢她的丰功伟绩,深觉敬佩。
在她认识的人中,能与陈文莺一较高下的只有三师弟瑞节了。
可惜师弟如今不在,否则这两人较量起来,也不知到底谁输谁赢。
如此一想,她心底更是盼望那位海姑娘来的快些。
陈文莺就像年糕,一沾上就难以脱手,洛元秋趁着还未完全被她粘住,得赶紧找个人甩手,以免夜长梦多。
第二日,陈文莺便卧床不起。
婢女们见状告诉了管事,管事一面遣人回报老爷,一面差人去请大夫入府看病。
陈大人听到侄女病了,本欲让夫人去陈文莺院中探问。
但想到侄女身份不同于常人,自她入府暂住,每月的家书都多添了好几封,殷殷切切地嘱咐他要好好照顾侄女,不可委屈了她。
陈大人思及此处,连朝服都来不及换,唤来管事相询。
又忧心大夫看不好,命人拿了他的名帖,去请了未当值的太医来府中为陈文莺看病。
那下人不过多时便回来了,陈大人问他如何,那人道:“回老爷的话,医馆的人与小的说,今天一早,卢侍郎府上的人便将张太医请去了。”
陈大人听了抚须问:“卢侍郎?”
下人十分机敏,道:“听说是卢侍郎的夫人身体有恙。”
陈大人想了想道:“原来是平阳郡主。”
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他担心一般的大夫看不好侄女的病,又让人去请了几位大夫入府。
但他却不曾想到,侄女对付大夫的手段更是花样繁多,不过两日,厨房药罐沸沸扬扬,陈府上空飘满药香。
屋中,婢女端了药来放在桌上,陈文莺等汤药凉透,在床上无聊地翻着话本看,又被瓷缸中的赤光虫吵的心烦,转头问洛元秋:“这虫子怕不怕水?”
洛元秋捧着一本话本看得眉头皱起,捏着一枚杏干正要咬,闻言答道:“不怕。”
陈文莺哦了一声,转身面无表情端起汤药,哗啦啦倒入瓷缸中。
而在此时,卢家厅堂上,卢侍郎与张太医叙完话,张太医道:“郡主这病不易见风,需得在家中静心休养。
寻个清静的院子,让府中人莫要高声言语,多留心照看,定然能早日康复。”
卢侍郎叹道:“劳太医多费心了。
也不知是怎么,原本好好的人,却是说病就病了。”
张太医一贯受卢家恩惠,思量片刻,拱拱手道:“卢大人,张某多嘴一句,郡主这病不像是由内而起,倒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所致。”
格格党
卢侍郎心中一惊,当即起前日在景府发生的事,难道是景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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