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主却莫名讥讽道:“呵呵,不过是因为她是公主,便觉得生来高人一等,不屑与旁人往来,为人处事更是力求与众不同!
最后还不是惹怒了先帝,被发配去守陵。
公主守陵,真是亘古未有!”
卢侍郎听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抬起头看了眼妻子,见她头发散乱,面上犹有忿色,也明白了一二,冷声道:“原来你也知道她是公主?所以当初她下嫁景候之时,满京城横飞而出的谣言,也该有你的一份功劳吧?”
平阳郡主触及他冰冷的视线,呼吸为之一窒,艰难道:“你说什么……”
“我还记得那时,到处都在传云和公主与顾家二公子有染,更有甚者,说公主借守陵之名,行淫乱之事。
话传到先帝耳朵里,连陈妃也并受牵连,连带景候面上也无光彩,与公主不合,连公主所生的女儿,竟也有人说是顾二公子的,并非景候血脉。”
卢侍郎那时虽是在外做官,对这些内闱私事却十分清楚,他瞥了眼平阳郡主道:“我既然都能知道,景澜如何会不知?当年公主离府去襄中修养,景候后脚便娶了七妹。
我只恨当年在外为官,留你在家中照看亲长,但你却因一己之私,连长嫂的脸也不要了,整日撺掇七妹去给景候做什么平妻。
云和公主虽是下嫁,但到底还是公主之尊!
景候也不是寻常侯爵,若要承袭爵位,是要先帝答应才行,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你们觉得云和公主让先帝面上无光,先帝未必会给她这个面子,所以谁承袭爵位,还不是景候自己说了算?”
他猛一甩袖,愤怒道:“你们真是糊涂!
好了,当年的事大可不提!
你只要安分守己,不去惹是生非,自然不会有事寻上门。
七妹的罪是她自找的,她唯恐宁王入主东宫,云和公主跟着得势,竟信了那些人的鬼话,偷了景候的腰牌入宫锁了宫门,不让宁王见先帝最后一面!
那是她自己犯蠢,却差点搭上全家人的性命,我卢显盛怎会有如此愚钝的妹妹?”
平阳郡主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惶恐道:“你是说,这些,景澜都知道了?”
卢侍郎怒极反笑,道:“你们上门去逼人家认回七妹的儿子,还说什么景候无后,没有嗣子,爵位到时候白给了别人。
你知不知道,几代以前,景家就已出过了女侯爵了!
为什么?因为景家只剩这一支血脉了,旁的全部死绝了!
别的侯爵若是膝下无子,必要另择旁支,从亲近的兄弟那里再选。
但景家不同,他们从来都是一支传到底!
靖海候所娶的正妻,也只能是公主,只有与公主所生的子嗣才有资格继承爵位,其他的都不能作数!”
他重重叹了口气,疲惫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也该明白了,靖海候绝非普通王爵,就算是云和公主与陛下关系平平,但那个位置,也只有云和公主之女能坐,七妹的儿子绝无可能。
更别说云和公主对陛下有襄助之力,这份恩情,自然是落在景澜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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