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是大使职责范围内的事,意见本身也是对的。
然而当时极&ldo;左&rdo;思潮已在国内形势气候,上述意见被认为是反对&ldo;大跃进&rdo;。
另外,也有人向外交部打&ldo;小报告&rdo;,说柯柏年在使馆内领导反右派斗争不力,于是被调回国。
1959年,柯柏年被任外交部所属国际关系研究所副所长。
这一任命本是对他的降职使用!
然而这位书生气十足的外交官却很高兴。
他多次对人说:&ldo;在研究所工作四年是愉快的。
到底是研究机关,有时间看书,学术空气浓。
我听到很多对国际问题的不同意见,在外交部是听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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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代,柯柏年对中苏、中美关系就有很独到见解,这些见解有一些看起来还与当时中央的宣传相悖。
他认为,中苏关系交恶始于中苏&ldo;蜜月&rdo;期。
还在斯大林时期,苏联就曾多次提出了侵犯中国主权的要求,但没能得逞。
又从经济上打压中国。
例如:当时卢布对人民币比价,官价是1:10,市场价是1:4。
我国在与前苏联贸易中却一直用官价交易,这种明显带有大国沙文主义的霸道做法,使中国吃了大亏。
但那时西方封锁我们,我们是哑巴吃黄连,处境极无奈。
柯柏年认为,中美关系要分两步走,第一步,要让美国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合法性,这样两国在建交前可以通过民间渠道做很多事情;第二步,坚持一个中国的立场,尽快把蒋介石赶出联合国。
文化大革命时期,外部日常工作仍由陈毅、姬鹏飞、乔冠华主持。
他们保护了近90名大使,只有十多名大使不在保护之列,当时任丹麦大使的柯柏年不在保护之列,因为柯柏年是刘少奇夫人王光美的入党介绍人。
受难大使们平时扫厕所,并随时听从召唤,接受批判斗争。
柯柏年不认罪,也不按照造反派要求说违心话,因此受到更多人身侮辱。
一次,柯柏年挨批斗回家,颇为得意地对孩子们讲,他们(指造反派)说我是王光美的&ldo;死党&rdo;。
我对他们说,我是王光美的入党介绍人,王光美是我的&ldo;死党&rdo;才对呀!
1968年,周总理指名查问柯柏年的下落,十多名受难大使才被全部解放出来,但外交部并未安排他的工作。
在这段时间里,柯柏年也没闲着,看书、听唱片、解数字题、装半导体话匣子,他将赋闲生活安排得其乐融融。
柯柏年看书十分博杂,除了线装古书《四部丛刊》、《四库全书》、淅刻《九通》、《二十四史》(这些都是1949年进城在琉璃厂购得)外,马列著作、文学、历史、考古、科技、数字、音乐,甚至无线电都是他喜欢的读物。
柯柏年还有一个习惯,无论看什么书,经常有感而发在边边角角加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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