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躲什么?
霍景盛问,乔宴只能跟着想。
是在躲霍景盛吗?
不是的…
他只是在霍景盛抬手的一瞬,就突然看不见霍景盛了。
他的脑袋和脸,先于现实,感到了疼。
是如影随形,总也挥之不去的疼。
是从前乔怀庆抬手落手,刻在在骨髓里的疼。
只一个相似于乔怀庆的动作,就叫刺痛穿越过往,呼啸着席卷他的神经。
但这是乔宴自己的事。
从旁人视角来看,乔宴莫名的应激,简直堪称冒犯。
他冒犯了霍景盛。
乔宴知道自己有很多问题。
现在他意识到他的问题又多了一个。
瘦削的脸轻轻仰起,潮湿眼睛小狗一样望住霍景盛,歉意又认真:“霍先生。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有些…”
他斟酌词汇后,小声道:“不正常。”
话已说到这儿,乔宴心想把家庭背景借此交底吧。
不是正愁没机会说吗?
乔宴呼吸逐渐紊乱,脸色已有些病态嫣红。
不用等霍景盛心情好的时候了,自己这么不堪的人站在他的面前,他能有心情好的时候吗?
薄唇一动,正要吐出决绝的话。
霍景盛却先他发声:“乔宴。”
他说:“你做得很棒。”
乔宴神情古怪,像被钉住。
但心深处刚决堤的洪水,却莫名偃旗息鼓…原地退了潮。
乔宴茫然地看霍景盛。
像忘了自己还拥有说话的能力。
他歪了歪脑袋,像在表示自己没懂。
乔宴看见霍景盛的手一点一点地、又靠了过来。
这次乔宴没动。
霍景盛成功地拂落了他头顶的叶子。
在这个过程中,霍景盛一直垂眼看着他。
霍景盛道:“反应很机敏。”
“格斗选手如果都像你,在台上就能少挨揍。”
乔宴手指绞紧:“霍先生,你在…夸我?”
他对自己那股破罐破摔的厌弃,莫名随着退潮的洪水,也褪去了。
暗地里滋生出一种隐秘的、自己都未察觉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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