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挺满意,“该隐,你觉得呢?”
该隐还坐在屋里的椅子上,有点迟钝地抬起头来:“嗯?”
“你还没开始喝就醉了。”
亚伯笑了起来,“我去拿酒单,你在这儿等一等。”
他拉开门出去了。
该隐目送他出门,半晌后,将脸深深埋进掌心里。
他有一点后悔了。
不该和亚伯一起出来的。
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会激起让他难耐的饥饿感。
他饮血为生,而亚伯的存在就像一个完全敞开的移动血库,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让人迷醉的气息。
尤其是这个房间还不算大,只有两个座位、一张桌子、一个阳台和一个小小的洗手间。
该隐拖着步子走进洗手间,在水池边满满地接了一池水,以手盛水,将冰凉的液体泼在脸上。
似乎镇静了一点。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这时候还没到深夜,直接上楼的人并不多,所以整条走廊里空空荡荡,墙壁上的烛光也有些黯淡。
前面走来一个身着侍者服的人影,亚伯连忙开口喊了一声:“阁下!”
前面的身影从前方渐渐近了。
“阁下,麻烦您拿一份酒单……”
亚伯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招呼道。
侍者的面容一开始隐没在暗淡的烛光里,后来才慢慢显露出来。
亚伯的表情僵住了。
克鲁尔。
他又开始觉得脖颈隐隐作痛。
他发怔似的看着对方走近——越来越近,近到超出了正常交往的距离,却一直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亚伯被他逼得后退几步,直到撞上身后的走廊墙壁,才猛然反应过来。
克鲁尔盯着亚伯的眼睛:“您叫我?”
“……是的。”
亚伯用手肘将对方稍稍隔开了一点,“麻烦您替我拿一下酒单。”
“酒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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