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毁灭就是遵从代言人的要求?牺牲地点在哪里?”
众人一时鸦雀无声。
“走,去找!”
首领怒喝一声,“一批留在城外,一批去城内,一定要把他拦下来!”
阴云裹挟着湿气向城外飘动。
借助云层疏落的阴影,该隐径直奔往城西,一路无人阻拦。
在雨天,没有人敢以性命为赌注出门,躲进屋里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沿着小路翻过城墙,出了城再往西面走是一片金灿灿的麦地。
该隐的脚步慢下,眼底被铺天盖地的金色刺得阵阵跳痛。
暂借流云的遮蔽,他还有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体面地迎接最后的结局。
该隐想起了之前赛特将他吊在树上的那一次。
阳光烈狱,向死而生。
这话原先听起来像诅咒,可眼下,他越发觉得这是一句祝福。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云彩稀薄了一些,身上的温度开始升高。
麦地也是一个好地方。
高高的麦秆在微风中摇摆,饱满的穗子摩挲着裸露在外的皮肤,触感柔和,又有几分尖锐。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最初他和亚伯也是在这样的旷野里生活着。
牲畜,农田,还有彼此唯一的依靠。
略带湿气的松软泥土扯着他的鞋底,拦着他前行。
该隐随手摘下一株麦穗,还在琢磨赛特的身份。
为什么一定是自己和亚伯?难道就这么巧吗?
贝里殿下……会和自己的罪行有关吗?
以自己的死亡为代价将亚伯带离困境,这算是一种赎罪的方式吗?
灿烂的阳光热烈地拥抱农田,该隐的头顶传来炙热的烘烤感。
远处奔来了两个黑袍的异常者。
该隐倾身跪在农田里,膝盖和手心蹭得满是尘垢。
他将脸颊藏进臂弯里,感受着后背迅速升温。
亚伯。
在麦秆的细微阴影中,该隐想起了自己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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