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点着头。
“……还未请教您的名字?”
“我叫赛特,阁下。”
医师颇为有礼地颔首道。
“好的,赛特。”
亚伯点点头,“多谢您了。”
他问自己的名字仿佛就是单纯为了道谢。
赛特有些惊奇地瞧了亚伯一眼,这才退了下去。
该隐知道自己倒进了柔软的床铺里。
不是侍从。
侍从不会送他进卧室,不会拉窗帘,更不会碰他的额头替他量体温。
这里的侍从还没那么周到。
该隐困难地眨眨眼睛。
桌边的人影刚刚吹熄了烛灯,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好好休息。”
有人叮嘱他。
该隐想张嘴说些什么,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又是那种心脏崩裂般的剧痛。
有一种力量……禁止他开口。
他陷在床铺里无声地喘息着。
亚伯没有留意到他的异样,尽可能轻地合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压在心口的无形重量蓦然消失。
该隐怔怔地凝视天花板,良久,抬肘挡住脸颊,呜咽起来。
第二天,亚伯看见该隐桌上的画像,有些哭笑不得。
这幅画的标题是“自画像”
,可上面这个举着武器、青面獠牙的怪物他实在看不出原型。
“你画的吗?”
亚伯将画从桌上拿起来,仔细打量,“画的这是什么意思?”
该隐眼神迷茫地打量着画纸:“我不知道。”
那幅奇怪的“自画像”
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他们没有过多留意,将重点转移到昨天的酒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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