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被他压得喘不上气,连连推他的胳膊。
这回,该隐攀着椅背,稳稳地起了身,左右张望着:“是不是在唱歌?”
“如果你觉得那也算得上唱歌。”
亚伯被远处刺耳的摩擦音吵得头疼,语气也没那么温和了。
该隐转身摸到酒桌上的杯子,嘴里含含糊糊地评价道:“没我好听。”
“你会唱歌?”
“那当然。”
亚伯感兴趣地抬起脸:“来一首?”
“来一首?”
“来一首!”
亚伯给他鼓掌。
该隐一口饮尽了杯中血一样粘稠的酒液,重重栽在坐椅里,终于清了清喉咙。
“上至红海,下至深渊;
千年万载,阴影之间。
繁盛起落,虚空爆裂;
行者往来,无人停歇。
土地染血,恶鬼攫人;
一时异见,万世沉沦。
忏悔有路,天堂无门;
阳光烈狱,向死而生。”
该隐醉得不轻,但似乎对这歌很熟悉,唱词完全没有断续。
他的声音低沉而舒缓,歌词也工整优美,可单调的吟唱和毫无起伏的音节竟然让亚伯在热闹的酒馆里出了一身冷汗,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听起来,”
亚伯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很有故事啊!”
“故事?”
该隐偏了偏头,“确实有故事。”
“什么故事?”
“唔……也许有人知道……”
“知道什么?”
“就是那个……”
该隐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思索,“只有……土地、麦子,没人……”
亚伯只听懂了几个含糊不清的词。
该隐弓着腰趴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