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想过出去买,可整个荥州都没有粮,谁会卖给我们呢?”
“无奈之下,城中但凡有条件的人家,全都收拾包袱,拖家带口地离开荥州,去投奔亲友,去别处谋生了。”
“还有一些亲友死绝了的,以及家中一贫如洗的,根本没办法上路,只能逮着荥州城外那座山上的树叶,薅着吃,如今那树都被薅秃了,还有人发现了一种可以吃的土,竟每日以吃土为生……”
伴随着老人家的话,道路两边好些人都低着头,红了眼眶。
要不是在荥州活不下去了,谁愿意背井离乡、远离故土呢?可是人总得活命啊!
谢婉音听了这些话,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谢冲,荥州牧是谁?”
“好像叫……陈长言,似乎是大皇子麾下的人。”
谢冲说着,又压低了声音,凑在谢婉音耳边道:
“殿下,南方有洪涝却并不严重,不需要从北方调粮,朝廷也并未有过此命令,更重要的是,朝廷从未收到过荥州灾情的邸报。”
“倒是前段时间,审问大皇子身边那些人的时候,得知大皇子曾与北狄互通书信,以金银或者粮食为筹码,换取北狄假意败退。”
“属下觉得,荥州先前的存粮,怕是都被大皇子挪用,送去了北狄。”
这是最合理的推测。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荥州这么多粮食去了哪里。
谢婉音此刻内心充满了愤怒,哪怕谢昭武已经被贬为庶人,她却仍嫌不够,恨不得把他抓起来,扒皮抽筋才好!
为了假造军功,讨好北狄,他竟连荥州百姓的救命粮都要拿走!
实在罪不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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