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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飞站在医院门口，感觉脑海一片混乱，一会儿出现宋玉，一会儿出现奶奶，一会儿又出现程妈，互相交替着，快要将他的脑袋撑炸。
&esp;&esp;“程飞。”
宋玉走到他面前，他走路时步伐有些奇怪，不是很流畅。
&esp;&esp;程飞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顾群没事吧。”
&esp;&esp;“没事。”
宋玉说，“他的腿也被黎修安打断了，做了个小手术，现在在病房了。”
&esp;&esp;“嗯。”
程飞看着他。
&esp;&esp;宋玉站在他面前，眼神里有一丝困惑，还有些别的东西，程飞认真辨别着，是什么？
&esp;&esp;“要回家吗？”
宋玉见程飞不说话，开口道。
&esp;&esp;程飞看出是什么了，他有些想笑，宋玉的眼睛里竟然有着忐忑，对，就是忐忑，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竟然装着忐忑。
&esp;&esp;他在忐忑什么？
&esp;&esp;宋玉舔了舔嘴唇，“怎么不说话？”
&esp;&esp;程飞勾了勾唇角，“不回。”
&esp;&esp;“那去哪儿？”
宋玉问。
&esp;&esp;正当他想说“去你家”
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铃声像是催命符一样，尖锐地催促着他赶紧接电话。
&esp;&esp;程飞掏出手机，是沈然，点了接听。
&esp;&esp;“啊啊啊啊——”
一接听，电话那头就传来沈然的尖叫声。
&esp;&esp;他皱眉把手机拿远一点，等沈然叫完了才问：“怎么了？”
&esp;&esp;“我家有只蟑螂！
啊啊啊超级大！
有我的拳头那么大！”
沈然又惊又慌的声音响起。
&esp;&esp;“哪有那么夸张。”
程飞说，“你拿拖鞋拍死它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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