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池与掌柜的打了声招呼,说若是容渊回来请他告知自己的去向。
外面烟雨迷蒙,衬着街道小桥水景别有一番景象。
她便撑起一把油伞,信步迈出客栈,且行且看。
时值深秋,青石板路边一棵棵海棠花绽开,带着细雨的丝丝湿意傲立在枝头,满目扶疏的草木些微泛黄,偶尔有水滴被风卷过俏皮的滑进她的衣领,一向迟钝的感官也敏锐起来,颈间感到萧索冷意。
身体不适这么久以来,她时常感到寒冷。
但多数都是来自内心深处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这种真实的触感多久没有了呢?她寻思着,心情好上几分,脚下便循着一路花树走去。
兜兜转转,等回过神来,人声罕至,她已置身不知名的巷落。
这条小巷她从未来过,看起来很普通,唯一特别之处,便是其间有一扇朱红色的大门。
门前两只石狮,门上安着烫金把手,雕琢的十分细致,像是大户人家的院落,倒显得与周遭青瓦白墙的寻常人家有些格格不入了。
倾池正晃神,一阵风掠过,将她手中油纸伞吹落在地。
她弯身去捡的当口,听见那门&ldo;吱呀&rdo;一声从内开启。
微微抬眼,看身形应是一男一女走出。
她并未在意,将伞重新握在手中,遮去了一张脸。
&ldo;多谢百里公子帮衬,您送香多日又分文不取,春娘真是感激不尽。
&rdo;娇嗲的女声顿了一顿,复又响起,带着丝丝绕绕入骨的诱惑:&ldo;不如,今天您别走了,奴家陪您一晚以作答谢?&rdo;
那男人显然不领情,声音中的厌恶之情也不隐藏:&ldo;不必。
这蚀骨香并非白白给你,主子交代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忘记。
&rdo;
&ldo;是。
&rdo;之前魅惑的声音收敛起来,女子似乎对男子口中的&ldo;主子&rdo;怀有莫名的恐惧。
男子再不多言,转身离去。
行经倾池身边,他对巷子里出现一个外人并不以为意,脚步未做停留。
方才的对话内容离奇而露骨,倾池好奇的移开伞,只看见男子一袭紧身黑衣的背影。
转过头,那名女子也回身进门,只看出一个侧影,有些莫名的熟悉。
那门又&ldo;吱呀&rdo;一声被从内关起。
门前被雨水打湿的青石阶,隐约有白色物体横在上面。
倾池走近捡起,那是一个小巧的油纸包,想来是之前的女子不小心掉落。
未曾多想,她扣了扣门:&ldo;姑娘?你东西掉了。
姑娘?&rdo;
里面没人应答。
又敲了会,仍不见有人开门,看看天色不早,心内挂记着出门久了容渊定会着急,她只得将纸包小心收入衣袖,打算待明日再来归还。
回去的路倒也不难找,出了巷子循着人多的地方走不多久便寻着主街道。
倾池走了没多久,便突然想到哪里不对了。
&ldo;春娘&rdo;,&ldo;蚀骨香&rdo;,是了。
方才那名女子便是县城有名的&ldo;春意阑珊&rdo;的花魁春娘,这蚀骨香便是传说中让她傍身施技的闺中熏香了。
而现在衣袖中的小小油纸包很可能就是蚀骨香。
没想到人们一向以为是玩笑话的东西真正切切的存在。
看来,春娘一跃成为销魂窟头牌的秘密真的跟这包小小的熏香有极大的关系。
只是刚才惊鸿一瞥为何觉得春娘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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