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谷老板小心翼翼问：“那您希望有什么样的服务？”
说起这个老大娘就来了精神了。
“其他不说，单说擦屁股的纸。”
“人家说尚书府用的是最好的细棉纸，事先要搓过，搓得比丝绸还软，拿熨斗熨烫过，平平整整的，主人上厕所的时候，旁边还要有个小丫头含着温水等着。”
“等主人上完，她要将细棉纸用温水喷湿，再给主人擦屁股。”
“小丫头必须是勤学苦练过，温水喷出来要形成水雾状，非常均匀，细棉纸要润而不湿，那样的纸才能合格！”
所以老大娘是怀着极大的希望去体验的，结果大失所望。
居然还让她们用最原始的方法，拿竹片子刮！
太失望了，简直太失望了！
谷老板抹着额头的汗，欣喜和自豪早就没有了。
“好好好，您别着急，我去跟北尚书交涉交涉，咱们争取改进。”
可怜的北禄，他都当尚书几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
简直手忙脚乱。
尚书府是没有茅坑的，都是用的马桶。
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都是。
每天有专门的跑腿小厮收集各院里的马桶送到后巷去。
那里有倒夜香的会驾着马车把马桶收走，洗好了再送回来。
如此循环，根本没有多余的马桶给如此多的人用！
北禄一个头两个大，赶紧让管家开库房给大家送草纸，安排更多的马桶。
一番忙碌下来，顾此失彼。
府里的下人们哪里肯沾这个边？自然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还是北禄下了狠话，现场让人在花园里面挖了两个坑，拿竹席围了简易的茅房出来，总算是勉强解决了这件事情。
但可想而知，尚书府得臭成什么样子。
来的老百姓实在太多了，有些憋不住，实在来不及的就在路边上。
更多的在花园里给花花施肥。
尚书府的花儿匠已经在想怎么辞职了。
北禄想死的心达到了巅峰。
想想这一桩差事还是他自已千求万求求来的，就想撞墙。
还想在墙底下支口油锅，撞了之后再下油锅炸一炸。
把自已炸得香喷喷的，抵消家里无处不在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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