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凌飞接了一通来自疗养院的电话。
&esp;&esp;那头说，凌韵有了意识。
&esp;&esp;“我们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患者对于一些简单的指令有了轻微的肢体反应。”
&esp;&esp;医生让凌飞走到病床边，试着喊两声她的名字。
&esp;&esp;“凌韵。”
&esp;&esp;女人的食指轻轻抬动。
&esp;&esp;“你能听出我是谁吗？”
&esp;&esp;过了几秒，她再次动手。
&esp;&esp;瞬间爆发的喜悦涌上心头，凌飞回过头看向医生，有些不可思议，“她会醒过来？”
&esp;&esp;“不排除这个可能。”
医生浅笑，“但我不建议太早抱这种期望。”
&esp;&esp;“我明白。”
&esp;&esp;凌飞看着病床上沉睡着的女人，脸色苍白，整个人已经瘦脱相。
如果不是此刻站在这，谁也无法想象她曾经也是明媚如春的一名教师。
&esp;&esp;他忽地想到傅一恒，那个醉酒作乐将凌韵变成这副模样的纨绔子弟。
&esp;&esp;“赔你钱算我看得起你，有本事弄死我。”
&esp;&esp;他的家属找上凌飞寻求谅解时，这人渣还这样叫嚣过。
&esp;&esp;现在，他也是真的死了。
&esp;&esp;陆淳瑛轻飘飘一句话，连傅一恒真人都没见过，就让他死在了坚不可破的牢笼里。
&esp;&esp;如果某天凌韵醒来知道这件事，她会是什么反应？
&esp;&esp;弟弟的债主一时兴起就帮他们除掉了仇人，于情感激，于法惧怕。
&esp;&esp;凌飞没有头绪。
&esp;&esp;但他想把凌韵有意识这件事分享给她，或许这能成为“她也是个好人”
的证据。
&esp;&esp;----
&esp;&esp;“好事。”
&esp;&esp;沙发上，陆淳瑛躺在凌飞的大腿上看手机，听到他说这件事，勾唇笑了笑。
&esp;&esp;“跟你比起来，陆淳砚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esp;&esp;凌飞没吭声，垂眼默默看着她。
&esp;&esp;她被盯得发麻，移开自己的视线，“你姐以前对你怎么样？骂你吗？”
&esp;&esp;“骂，但确实是我不听话。”
&esp;&esp;“天下弟弟都一个样。”
&esp;&esp;她叹了口气，坐起身，自然地躺入身前的怀抱。
&esp;&esp;“凌飞，如果你再大几岁就好了。”
&esp;&esp;也不知怎么，她突然就蹦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esp;&esp;“为什么？”
&esp;&esp;“这样我就能把你拴在身边，借工作名义带到邑杉去。”
&esp;&esp;凌飞愣了一下，而后才抓住重点，“邑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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