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靠着窗外,想着刚才alpha的冷嘲热讽,还有最近网上愈演愈烈的言论,十分疲惫,网上传播的社畜捅塞拉斯的视频,已经全部删除,索昂尔家族那边也暂时没有表态,但对于玫瑰家族悔婚这件事,舆论攻击还是不少,但比起社畜捅人的视屏,最让卡佩尔生气的是,社畜之前被轮的视频以及当时在医院跳楼这件事又被推上了热搜,降都降不下来。
幕后操手不少,不只是alpha,还有多方势力介入,所有的既得利益者,规则制定者,附庸以及看热闹的,都搅进这趟浑水里,躺在弱者的皮肉上吸血。
“所有人都说,我走不到终点。”
如果是之前,卡佩尔肯定会借题发挥,将这件事热度炒到最大,然后作为攻击alpha的武器,哪怕只是一个导火索,一个媒介,一块可有可无的踏脚石,一个微小的可能,但现在……她眼尾扫了一下,呆呆傻傻的社畜,却再也无法向两个月前一样,心安理得的将她架在高台上,踩着她的尸骨全了自己的未知的路。
“登山者只看到山巅,就会不知不觉,放大山中的不可预估的危险和阻碍,登山路上想到都是痛苦和烦躁,而只在乎眼下风景的,只会享受山中的赠予,往往不知不觉就到了终点。”
社畜看着卡佩尔墨镜反光里自己的脸。
“所以,我要把自己想成反派吗?哈哈,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起来。”
社畜:“只要挡了别人的路,就算是圣人,在主角的故事里也是反派。”
卡佩尔:“所以,姑姑是劝你不要和我结婚?”
社畜:“我不告诉你。”
卡佩尔又翻了白眼,过了一会又问:“还是说白皇帝为难她的事情?”
社畜:“我是个傻子。”
卡佩尔咬着牙看她:“我才是个傻子!”
*
车行驶回玫瑰庄园,卡佩尔想了一路怎么撬开社畜的嘴,可还没想到办法,就发现勒不对劲,她降下车窗,环顾一圈,问:“家主回来了?”
保镖:“是。”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家主说,提前告知小姐,小姐就会跟人跑了。”
卡佩尔嗤笑,“我为什么要跑?”
下车后,又拉着社畜的手腕,重复道:“我们为什么要跑?即便是索昂尔家族族长来了,我也不会跑。”
但来的人,并不是索昂尔家族,而是泽彦。
他悠闲地坐在后花园,和家主闲话品茗,旁边坐着垮着脸的泽桑,泽桑在看到社畜的一瞬间,嘴角立马上扬,眉毛也挑高了,起身又未起,手足无措,一脸纠结间,在看到两人紧握的手的时候,整个人就冷了下来,劈头盖脸地问了一句:“你们来真的?!”
卡佩尔淡漠地看着她,泽桑感觉自己被她的目光挑衅了,指着卡佩尔口不择言:“你一个被指了婚的Omega,懂点寡廉鲜耻好吗!”
卡佩尔冷笑一声,不仅拉着社畜的手,还将头靠着社畜的肩膀上,阴阳怪气道:“联邦里还有跑到别人家里骂主人的alpha,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寡廉鲜耻。”
泽桑眼睛瞬间就红了,她指着卡佩尔又指了指自己,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没有立场,咬着后槽牙,用眼神示意泽彦。
泽彦:“泽桑,好好说话,你在家里答应过我什么?”
泽桑嘟囔了一句,然后又垮着肩膀坐了下去,看着玫瑰家主。
玫瑰家主是个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他坐在那里,抬手招了招卡佩尔,卡佩尔便松开社畜的手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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