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护的尸体。
在厕所最靠里侧的格间，赵护的头正从台阶上斜斜得倒挂着，身体除了一只手臂，其余都在格间里面。
赵护的口罩被揭开在一旁，脸上并没有狰狞扭曲的痕迹。
取而代之的，是死不瞑目的表情。
那双还没有闭上的眼睛里，依然可以看到让人骨髓发凉的残留的愤怒和怨恨。
这是我们第一次看见赵护的脸，如同曹护一样，也是最后一次。
&ldo;罗卫民是对的……&rdo;我浑身开始发抖，&ldo;是鬼！
是鬼杀人！
没错，是李护的衣服杀人！
一做梦，鬼就……&rdo;
&ldo;吱呀‐‐&rdo;门外传来一声响动，一张脸探了出来。
是罗卫民来了。
&ldo;怎么都在这里？&rdo;他不解道，&ldo;今晚怎么没有人值夜班？那歌声又出现了你们听到没？&rdo;
接着，他看到了地上的尸体。
这犹如一道雷劈到了他身上一样，罗卫民猛地跳起来：&ldo;这是‐‐赵护？我就知道是这样！
是那滩水！
你们看，是那滩水！
是李护来复仇来了！
她要杀死所有人。
我就知道的，今天我看见那滩水就知道……&rdo;
我道：&ldo;是的！
是衣服！
刚才我又看到了！
&rdo;
金惠生忽然爆吼道：&ldo;够了！
你们两个！
&rdo;声音之大，几乎盖过了窗外的雷声。
简直不敢相信从他那么瘦弱的胸腔也可以发出这样大的音量。
但是，依然是走音跑掉的声音。
我和罗卫民不住地发抖，眼睛根本不敢往赵护放大的瞳孔上看去。
只能无助地看着金惠生。
显然，金惠生也受了很大的刺激，几乎站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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