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正将一个结解开，正准备从新打一个新结好更结实些，却还没来得及。
于是被解开的包裹看起来像一条自制的绳索。
见我不回答，她好奇心大起，走上前来。
&ldo;别看。
&rdo;我连忙将东西藏在身后，但这没用。
在我开始想一屁股坐上去的时候，她已经把那东西拽在手里了。
&ldo;我说呢，怎么会被单和枕套都不见了，&rdo;她笑道，&ldo;这是什么东西？&rdo;
看来已经没法瞒过，&ldo;嘘&rdo;我回头看了看，确认门是不是关好的。
我打算从实说起，但她看着我的表情却误会了。
她看一眼那&ldo;绳索&rdo;，又回头看着我大惊失色：&ldo;你！
你这不是想自杀吧？&rdo;
&ldo;哎？&rdo;脑袋断电……
更糟，她以为这是默认的表现。
&ldo;你、你！
&rdo;她乱道，&ldo;你干什么你？你怎么能这样？你在想什么呀？&rdo;
我张口结舌，这些问题我一个都没法回答。
我还在想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她就已经说了一串出来：&ldo;……难怪上回你给我说你想看什么最后一次我的脸，原来是这个意思！
&rdo;
&ldo;不是……&rdo;
&ldo;我说你们几个一天到晚在厕所里搞什么鬼，一定是商量这事是吧？不行，这事太大了！
我必须得报告去。
&rdo;
&ldo;等等！
&rdo;我一把扯住她。
&ldo;你别拉着我，&rdo;她努力挣扎着，&ldo;你不知道的，护士的专守照看任务的病人自杀，放哪儿都得负责。
我必须去报告这事。
&rdo;
&ldo;我没有想自杀！
&rdo;
&ldo;真的？&rdo;她停止了掰开我的手的举动，瞪大眼睛望着我，&ldo;那绳索是怎么回事？&rdo;
我抽空解开她的口罩，她没有反对，只是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她的眼睛清澈着雨水洗刷后的树叶的珍珠，她的嘴唇娇艳着病房窗户三米开外那株不知名的树的小花；如丝云鬓从帽子下渗下来，在屋外流进来的温风中微微拂动；纤纤小手正搭在我的手腕上，脉搏互相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张德全希望带着孙护一起走的心情。
我努力张了张嘴，希望说出同样的话哪怕重复张德全的话也好，但说出口的却是：&ldo;……是金惠生想那样干，我帮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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