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又睡过去之前,我隐隐听到几个字:&ldo;……排斥,准备好……&rdo;
再次醒来之后,我感到自己手背被插入了针头,旁边多了个输液架子,摸上去,上面有好大一瓶药水。
后脑的疼痛感依旧,但维持在持续不断而不是一浪接过一浪的状态。
我的眼睛依然使用起来非常困难。
但我朦胧得感知到,夜晚来临了。
强忍剧痛尝试着睁开眼睛几次,都很快又闭上,但在打开和关闭眼睑一瞬间我逐渐能看到自己是在一个昏暗封闭的房间里。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
床头有窗户。
空气中充满消毒药水的味道。
后脑的疼痛在我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当然也有可能是长时间的疼痛导致麻木‐‐我最主要的痛苦是来自眼睛。
我想起白天时候那两个护士(我揣摩)给我滴的眼药水,于是我鼓起勇气虚开眼睛搜索,终于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瓶没有任何标识的眼药水瓶,里面还有少许液体。
没有标识,我不敢擅自滴药。
&ldo;有人吗?&rdo;我高叫几声,但没有回应。
最后眼睛的痛苦暗示我,不大可能会有其他药水恰好放在眼药水瓶里,并恰好又巧合地被放在我的床头柜上。
并且,这里是个医院,随时都能有保险的措施。
于是我躺下身子,拔掉自己手背上一直插着的输液针头,自己尝试着滴了几滴药水。
药水滋润清澈,清凉的感觉带走了刺痛,眼泪分泌得很快,将浸泡在药水清凉效果中的眼球带来一些温暖。
我赌对了,药水正是为我用的。
我张开了眼睛。
果然是天黑了,止痛针的镇定效果让我一睡就是一天。
我感到口渴的厉害,饥肠辘辘,又冷得厉害。
我抱着膀子走到窗户边,窗户没有关死,冷风从那里灌了进来,还带来一些树叶的清香味。
窗户外面星空烂漫,一阵又一阵从未听到过的鸟鸣从这座山峰或者那座山巅遥遥传来。
山?
我吓了一跳,我在什么地方?
眼睛又痛起来了,我坐回床边再次为自己滴药,帮助我的也许是冷空气,也许是药水,我的思维逐渐恢复。
后脑的疼痛并不是毫无缘故。
记忆中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幕,是曲建这个狗日的朝我面开枪,我朝左躲了过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后脑却一片火辣。
也许是被谁在后面袭击了吧。
是谁呢?张家康吗?这神经病已经被周队一枪毙了,不过当时他已经把酒精点燃了。
满屋的酒精,顿时冒起的火焰来。
火焰是蓝色的,诡异妖冶,透出一股怪异的诱人的温度。
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不是因为该死的火,是因为曲建这狗日的还在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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