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数秒鐘后,对方依然没有回答。
「他也许没注意──」柯瑞生试图为对方开脱,却被少女粗暴地打断。
「他刚刚才从那间教室拿了这叠资料回来,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并且,无论是一年几班,」
夏络儿直视着对方:「从男生教室大楼要折返回到这里,你所用的时间都太少了;这只有一种解释:你根本没有去。
」
「……这不可能,」
许丹福揉着自己的双颊:「他又没有文件柜的钥匙?」
「钥匙从来就不是重点,学长,只要有一副可以不通过登记借出,找个藉口跟身上有钥匙的人借一天,便能够出现两副、四副、八副;我想这个藉口对拥有纠察队员身分的人来说并不困难。
」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还真有说服力呢──我忍不住在心底嘲讽道。
「拷贝了一副文件柜的钥匙,在办公室门外的死角伺机而动──大概就是我刚才待的地方,一根水泥柱的后面。
我推论是在从档案室顺利偷出名册后,准备离开办公室时听到了魏蓓莉同学回来的脚步声,因此只能急忙把名册藏到水泥柱后方,装作路过并让魏同学喊住,等魏同学再进入档案室后,才利用那七分鐘把名册移到安全的地方,去找赖诗翠学姊报告。
然后,也许是想看看班联会的人有何反应,以确保自己不会被怀疑,又或者刻意参与调查,误导侦查方向或是栽赃给别人,于是回来了现场。
至于名册要如何处理,同样是用照片或扫描把资料存成电子档之后,随便找个理由说是在学校草丛发现之类的,就能够物归原主。
甚至不需要把名册带出学校,只要找个安静、没有其他人会发现的地方暂时隐藏名册就好了。
然而,他却在听到现场的证词后,急于栽赃给早已离校的韦思德同学,才露出了这一的大破绽。
不过,就算他事前知道韦思德同学是在哪一班,他也没办法明目张胆地把名册带出这栋大楼、走到韦思德同学的教室偽装成在他抽屉中发现──同理,韦思德同学也不可能在偷取名册之后,还拿着那么大一叠资料塞进他的抽屉,所以韦思德同学的清白打从一开始就无庸置疑,而从不可能拿走学生名册的韦思德同学的抽屉中取回名册,自然是最可疑的。
所以赖诗翠学姊,你可以请那些在校门口站岗、带给离校学生无比困扰的队员们先撤离了。
」
「……你没有证据。
」已经被认定是嫌犯的方伦廷咬着牙,吐出了这句话。
然而这句话跟承认是自己偷的没有区别。
少女闻言,轻轻挑起眉毛:
「我觉得调阅大楼监视器会让场面变得更难看。
你也许没注意到通往顶楼的楼梯间有一部监视器吧?它应该很清楚地拍下你把名册藏在那里的所有过程。
」
「你胡说!
那里根本没有监视器!
」对方大喊。
「喔,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少女撑起右手臂,轻轻地摸了摸自己小巧的下頷:
「拿着一本厚重的名册离开这栋大楼而不被起疑是不可能的,唯一的选择只有把名册藏在这栋大楼最不可能有人经过的角落,也就是通往顶楼的楼梯间。
说实话,我也不确定那里有没有监视器,因为我没去过,但显然你很清楚这栋大楼的监视器位置。
」
看着方伦廷着急而咬牙切齿的模样,赖诗翠深呼吸了一口气:
「柯瑞生副队长,请你帮我发个通知,让队员们撤岗,并且去通往顶楼的楼梯间检查一下。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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