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溪但笑不语，很显然杨其说的是对的。
沈深果断拒绝。
从沈深犹豫的那一秒起，杨其就知道他应该是不会一起去了，因此被拒绝他也没多意外，只是笑着揶揄了句看菜下碟，没勉强。
杨其一行人走后，就只剩下沈深和凌溪了。
音乐节结束，操场上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地离去了，周围一时间变得很冷清。
“咕——”
肚子突然不受控制地叫了起来，打破了无边的寂静。
沈深尴尬地抓了下头发，凌溪却笑了起来，了然道：“饿了吗？”
“有一点。”
“正好我也有点儿饿了，那我们一起去吃个宵夜怎么样？”
宵夜的首选通常是烧烤。
这句话不是凌溪总结出来的，但杨其他们都这样说。
凌溪也承认烧烤确实是挺好吃的，这是凌溪为数不多还能接受的垃圾食品之一。
校内是没有什么好吃的烧烤店的，于是二人一起徒步去了校外。
在校门口有一家生意红火的烧烤店，凌溪之前和盛谦一起吃过一次，感觉不错，在烧烤店里绝对算得上是很干净卫生的。
尽管如此，进了小包间后，凌溪还是条件反射地用纸重新擦拭了一遍桌椅，这才放心坐下。
点完餐，两个人一边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等餐，一边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起来：
“其实我应该谢谢你，”
聊了两句，凌溪突然话题一转，气氛变得有些庄重起来，“当初你能来这个乐队，我很高兴。
你可能不知道，为了找到合适的主唱，盛谦已经忙活了快一年了，但总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如果不是你，可能盛谦永远也找不到他的主唱了。”
沈深摇头，正色道：“其实我更应该谢谢你。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推荐，我应该很难有机会能加入乐队，也不可能参加这次的音乐节。
说实话，这次的音乐节给我的感触很深，我以前不确定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也没有什么目标。
直到今天，我终于有了奋斗的方向——”
“嗯？”
“我想考y大。”
y大是全国最好的音乐学院。
沈深这一番话并不是假的。
在遇到凌溪前，沈深的每一天都是过一天算一天。
自从奶奶去世，沈深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从此以后，他的每一天都是得过且过。
他从来没有想过以后，他的每一天都是漫无目的的。
他就这样过了整整两年。
或者说，根本不止两年。
好像从有记忆以来，沈深就是没有朋友、没有理想、没有未来的。
只是在两年以前，他是有人疼有人爱的，这才让浑浑噩噩的日子看上去不那么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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