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叫声被头顶传来的马达声覆盖。
他的全身凝固了,如冰雕石柱般呆立在黑暗的洞穴中。
所幸在医院的人事资料里和一些周长路为反家暴的演讲中,市局的工作人员挖出了周长路的出生地,慧山山脉里一个叫龙崮的小村。
同时,&ldo;捷运&rdo;出租车公司的调度汇报出一辆开进慧山深山的出租车,司机也联系上了,说是一位半老太太,在城南滨江区通江旅社旧址附近上的车,跟踪尾随着另一辆私家车,就在警方封锁该地区前开上了江慧高速,跨过清安江,进入慧山,一直开过一个叫龙崮的小村镇。
前面的私家车转上一条几乎再难行车的山路后,司机拒绝再往前开,那半老太太似乎也乐得在此下车,付了车费,让他等着,说去去就回,然后就上山去了。
这位司机则做了自认为所有司机都会做的事儿,掉头下了山。
这些话说完的时候,这司机坐在直升机里。
不久,他就指着下面在晨光下逐渐清晰的小路说:&ldo;就是那里。
&rdo;同机的巴渝生在耳机里听见了,对着话筒说:&ldo;准备行动,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人进入的山洞,犯人可能携带凶器,保证人质安全!&rdo;
楚怀山怔怔地立了片刻,又放声大笑起来,笑得涕泪横流。
你们来晚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是血巾断指案的继承者,他还有三十年、四十年,甚至五十年的大案要做,半个世纪让警方摸不着头脑、让媒体疯狂、让百姓夜不能寐的掌控,不能毁于此刻的犹豫不决。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已经毫无生气的墓穴,就在准备离开的刹那,忽然全身僵硬。
只见那已盖得严严实实的土面上,倏地伸出一只手。
被琴弦割断的残指仍带着暗红的血块。
我做了什么?
楚怀山骤然觉得空荡荡的山洞在飞快地缩小,狰狞的洞壁向自己压逼过来,他似乎第一次意识到,从今后,他真的落单了。
他要一个人走入人潮汹涌的世界,走入处处危险的世界,领略充满寒凉的世态。
我做了什么?
我将一直视为己出的四姨埋了,我将一心要帮我走出困境的那兰埋了,我是不是疯了?
楚怀山纵身一跳,扑进那填了过半的坑中,双手狂乱地挥舞着,扒着那些刚推入的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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