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诗词,还有一本古曲谱,事后那兰从警方那里看到,古曲谱里写满了稀奇古怪的字,是一种特殊的记谱法,常见于古弦乐器的曲谱。
屋里只有她,和三张病床上,三个行将就木的病人。
&ldo;你想拔了我的氧气管和吊针,对不对?&rdo;闭目中的米治文忽然开口,那兰心惊,早些时的恐惧感呼啸而归,她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ldo;什么?&rdo;那兰暗暗告诫自己,他是个强奸犯,还没有被确认为断指案的元凶,或许不需要让惧怕的心理占上风。
但人的魔性邪行,有轻度重度之分吗?
&ldo;你想拔了我的氧气管和吊针。
&rdo;米治文重复着。
那兰飞快地在心理诊断,这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状之一,迫害妄想。
&ldo;我没有权利这样做。
&rdo;那兰保持着语调里的极度平静。
&ldo;但你想这样做,和有没有权利无关。
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已经给我下了诊断,我这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状,是迫害妄想,幸亏你只是个心理师,不是精神病医师,否则,处方都要开出来了,嗬……&rdo;他微微起身,示意那兰替他在背后垫上枕头。
那兰微微一怔,暗地里深吸一口气,还是照做了,轻声说:&ldo;佩服你的想象力。
&rdo;
&ldo;不是想象,是真相!你的目光暴露了你,你的眼睛,在这些管子上逗留了很久,好像第一次来参观医院的孩子;同时,你的手在颤抖,好像随时会伸出来做一些令护士脸红的举动……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想做什么。
&rdo;
那兰这才发现,巴渝生给自己的&ldo;作业&rdo;还远远不够。
米治文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精神分裂症患者?高明的演员?业余心理师?蹩脚福尔摩斯?
她唯一能做的,是保持沉默。
但米治文的谈兴正浓:&ldo;当然,你抑制住了邪念,你还没傻到那个地步‐‐窗外那位巴队长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所以,你们所谓正常人,和我们这些所谓的精神病人、或者犯人的区别,就在于你们更会算计,更会掩饰,更能够控制你们的本能冲动……&rdo;米治文抬起因布满血丝而泛红的双眼,凝在那兰脸上。
被异样目光盯着,正常的反应是脸热脸红,而此刻那兰的脸冰冷苍白。
外人眼中、记者笔下&ldo;大无畏&rdo;的那兰,在温暖的病房里、在衰老的病人前,感受着阵阵袭来的恐惧。
沉默。
但沉默远非化解恐惧的法宝。
&ldo;你说,有关于&lso;血巾断指案&rso;的事要和我谈,我洗耳恭听。
&rdo;那兰从包里取出圆珠笔和笔记本。
&ldo;从你这样超凡脱俗的女孩子嘴里说出&lso;血巾断指案&rso;这么土的名字,就好像……俗喻一下吧,就好像鲜花牛粪的糅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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