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今天客气了一点,是因为两人皆很清楚,若不虚伪,这昨晚上友谊的裂痕就补不来了。
两人到后看看,都明白是平安了,就都放了心,再谈下去,谈到一切的事情,谈到文学,谈到老年与少年。
谈到演戏,就拿了当天时报画报作为主题,继续说了大半天,因为两人的相都登载到上面。
到后陈白走了,萝觉得今天比往天幸福了许多。
又觉得这是空的,且觉得自己仍然还在演戏。
天气有点闷热,人才会有这样许多空想,为了禁止这情感的扩张,她弹了一会钢琴,看了一会书,又为一个北京朋友写了一封信。
舅父回家午饭时,带了士平先生一块儿回来。
士平先生一见到萝就问,&ldo;看到报上的报道没有?&rdo;
&ldo;岂止看到,看到还要生气!&rdo;
&ldo;这是为什么?&rdo;
&ldo;太说谎得太可笑了。
&rdo;
&ldo;一个记者说谎是法律许可的。
并且说到你的成绩,也是大家公认的。
&rdo;
&ldo;我知道,这因为我是女子,那些男子对女人的话,除了赞美我不明白还有什么别的可说?&rdo;
&ldo;但也不一定,&tis; 也那么美,却被人骂过。
&rdo;
&ldo;那一定是她使男子失了望。
&rdo;
&ldo;你难道有过相反情形么?&rdo;
&ldo;对我这样称扬,总是有一点不好用意。
&rdo;
&ldo;自己虚心!&rdo;
&ldo;为什么是虚心呢?因为我是女子,我知道男子对于女子所感到的意味!&rdo;
&ldo;就是这点理由吗,那是不够!&rdo;
士平先生今天来,也象要挑战了,萝就用着奇怪神气瞅到这瘦长子导演不说话,心中想道,&ldo;别的理由我还不曾见到。
&rdo;但她不想说下去了,因为话一说到这些上面,又成为空词的固执,而且自己也显然要失败了。
舅父是不说话的。
等到看看萝不说话时,就同士平先生谈近来的政治纠纷,这一点萝是没有分的。
但一个是舅父,一个是那么相熟的长辈,她的口还不至于十分疲倦,她就搀进去发挥了许多意见,都是不大有根据却又大胆而聪明的意见,使士平先生同舅父两人都望到她笑。
她并没有因为这点理由就不说话,她要说的都说到了。
她嘲笑一切做官作吏的人,轻视一切政客,辱骂一切权势,她非常认真的指摘到她所知道所见到的一部分社会情形。
她痛恨战争,用了许多动人的字句,增加到她说这个问题时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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