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的我好像什么自闭儿童一样,”
何已知无奈地伸长手臂,把对面桌上的纸巾盒拿过来,放在她面前,“我不是一直和韩尼住在一起吗?”
其实回想起来,之前那样主动地接触雁行,在青年的人生中也是破天荒第一次。
正因如此,才把所有的“花招”
、“手段”
都一股脑地用了上去。
“那不一样,”
司徒小姐哗哗抽纸,“完全不一样。”
而何已知关注的是人的“矛盾”
——在戏剧里,这个词是灵魂与命运相加的意思。
“真的假的?用小狗?还有表演课?这也太迂回了吧,亏你想的出来!”
因此,那天晚上得知他的计划后,吃烤肉吃得满嘴油花的司徒渺甚至不顾形象地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儿子终于要主动接触人了,为母好欣慰啊!”
“真保!
除了这货还有谁能干得出这种事?你知道我看着有多着急吗?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偏要搞得这么复杂,什么时候把自己绕进去了都不知道。”
而何已知经常做出让人“尴尬”
的行为,也是因为他看待人的视点和绝大部分人都不一样。
但即便是郑韩尼和司徒渺也只看到了一半——
“怎么突然骂起人来了?”
“用比喻来说的话,我们其他人是船,师哥是太平洋上的小岛。
你只是允许人们在此停靠而已。
船不来的时候你不会呼唤,船路过的时候你不会打招呼,船要走的时候你也不会挽留……因为你他妈就是一座话也不会说动也不会动的破岛。”
比如一个从小目睹父亲家暴母亲的女孩,很有可能在遇到同样暴力的男人时越陷越深,旁观者觉得不可思议,但这就是根植在她意识深处的“矛盾”
在起作用。
所谓的吃一堑长一智,只有在这一堑触及灵魂时才会生效,否则人只会一次一次地围着同样的陷阱打转。
解决不了“矛盾”
,人就不可能获得真正的成长,要说服人去做不愿意做的事,就必须触及他们内心的矛盾,这是所有故事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英雄是主动踏上旅途的——全部都是被剧作家逼的。
何已知正在奋笔疾书时,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把笔记本从侧面合上。
啪——
笔从手里飞了出去,落到拼图外面,不知道滚到哪里。
何已知一边在黑暗中摸索,一边抓住那只手,解除雇佣关系的第一天,他不介意做点庆祝打工仔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事情。
“要扳手腕吗?”
但雁行似乎没有和他打闹的想法,只是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本来就近视,还拿手机照着写字,眼睛不想要了?”
他说完,就翻身过去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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