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虽然也听说会有小狗把吃不下的粮食当玩具玩,但不可能有这么多。
怪不得它一直不长肉,原来一半的粮食都没有吃。”
一半。
何已知突然被这个词语击中了,他想起了街角空碗里剩下的半根火腿肠。
“难道它是想留给……等待吗?”
雁行也愣住了,反应了一会“等待”
是谁,又过了一分钟才轻轻叹道:“傻狗。”
反正已经违背了规定时间,两人也不在乎再多待一会。
把家具复位的过程中,雁行心血来潮地给何已知讲了很多老房子以前的事情,大部分是用手机,兴致来了就直接讲外语,反正本来也是些没有逻辑的闲话,不在乎听不听懂。
比如之前他们俩在窗边坐着乘凉的地方曾经有一架钢琴,自己小时候经常在院子里听姥姥弹琴,但是后来因为缺钱就卖掉了。
他甚至闭着眼睛哼了一段旋律,大概只有7,8秒,然后打字说:“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是什么曲子。”
“可能她说过,只是你忘了,毕竟那时候你还小。”
锁门的时候,雁行又哼了几遍那段旋律,每一遍听上去都有微妙的不同。
何已知听着听着就笑了。
雁行回头看着他,用眼神抱怨他今晚无缘无故的笑实在太多。
“我大概知道姥姥为什么不把曲名告诉你了,想不到你还是个音痴。”
“音痴”
气得连钥匙都忘了拿,用英语劈里啪啦地说了一长串不太清晰但一听就不文明的语言,同时在手机上打字:“你这是自相矛盾,明明刚刚还说她可能告诉过,只是我忘了。”
何已知无所谓地笑着,把钥匙取出来递给他:“当时我还不知道你是音痴嘛。”
(本章完)
花椒地
“你说雁行怎么了?”
侯灵秀狐疑地看着临近午夜才回来的两个人,他只在火灾那天晚上激动地叫了几次表哥,冷静下来又若无其事地喊回了大名。
“旧疾复发,失声了。”
雁行一上车就给自己的手机冲上了电,换成熟悉的设备后,打字更是飞快,“只是暂时的,不用担心。”
“真的假的?”
山竹用之前欣赏pvc雕塑品的姿势绕着雁行转圈,绕到背后时突然整个人往前一扑,两只手拍在男子肩上,“嘚!”
“……”
雁行沉默地把他的手掰开。
因为不想解释为什么失声之后却可以说讲英语这种复杂的事情,他选择直接不说话,必要的交流都用手机打字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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