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行靠手臂撑着消防栓,费了不少劲把卡住的轮椅弄回人行道上,他拍了拍袖子上的灰,猫一样的眼睛眯了起来,在何已知和金发男人身上来回打转:“你们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
两个人同时回答。
雁行的视线停在何已知脸上,若有所思:“那么你就是来找我的。”
何已知点了点头。
“太好了,省得我自己动手麻烦。”
雁行说。
他虽然表情很愉悦,但是口吻比平时多了几分尖利的冷漠。
他和何已知对视了几秒,然后让视线滑到他身边金发男人的身上,说:“打他。”
何已知感到被自己拉住的金发男挣扎了起来。
“你确定吗?”
何已知加大抓人的力气。
雁行很肯定。
何已知回头看着金发男人,小声地说了句“不好意思”
,然后用笔记本垫住对方胸腔,一拳揍了上去。
金发男人捂着胸口吃痛地咳嗽起来,半天才骂出一句脏话。
何已知把笔记本封皮上的凹印抚平,一抬头看到雁行已经推着轮椅走了,赶紧追上去。
“喂!”
金发男人在他们身后大喊,“你真的觉得我是他离家出走的理由吗?”
何已知回头,他只知道一个离家出走的人,就是侯灵秀。
少年清秀的面孔出现他脑中,即使顶着初见时那个精心骇目的杀马特发型也能看出稚拙的生涩,他突然发现同样的气息也出现在金发男的身上。
尽管他一身名牌,气质随着动作在倜傥不群和吊儿郎当之间摇摆,但挑衅时撅起的嘴角和倔头倔脑的眼神都暴露了“男人”
涉世未深的事实。
金发男往前走了几步,可能是怕再被打,没敢走太近:“你打错人了!”
雁行停下轮椅,转身面对着他。
金发男接着说:“你知道他为什么来蓟京吗?”
“因为他在网吧听从了你的劝诱。”
雁行说。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金发男冷笑,把手插进兜里,掏出一包烟,倒出最后一根。
“那是假话,是医院跟我说他在校门口哮喘发作,家属联系不上,才打了最近联系人的电话。”
他点燃香烟,把烟盒捏扁:“侯灵秀醒了以后,给暑期学校打电话,那边说有哮喘的话不能住宿。
他打电话给他妈,他妈把他骂了一顿,问他为什么要告诉学校哮喘的事情,然后说让他直接过去,跟校长求求情,会让他住的。
我听完就跟他说,别去了,来蓟京,哥带你。”
何已知听得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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