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刚洗完澡。”
何已知松开门把手,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脸,“你先进来吧,我吹下头发。”
雁行想说自己在外面等也可以,但何已知已经留下大敞的房间门进卫生间去了。
磨砂的玻璃门后传来吹风机“呼呼”
的声音。
雁行推着轮椅进到房间里面,看到何已知的衣服从床脚耷拉到了地上,本来只是想帮他捡起来,却不小心看到了衣服下摊开的笔记本。
正是他之前送给何已知的那一本。
上面零零散散地写了很多东西,虽然潦草,但看得出画的是比赛的线路图,标记了各个障碍物的注意事项还有每个地方的口令,甚至连裁判和计时器的位置都做了标注。
雁行看得入了神,连吹风机的声音停了都没发现。
“啊,差点忘了。”
“也不能这么说,”
何已知把脚塞进运动鞋,仔细系好鞋带,“应该说是,稍微有了一点信心吧。”
capta步伐轻快地走在前面,嘴里叼着自己的拾便袋,以往让它这么做时嗅觉敏[gǎn]的牧羊犬都会愁眉苦脸,故意走得东倒西歪来表达不满,但今天却乐呵呵地接受了,昂首挺胸地迈着步子。
“capta明明这么厉害,却要跟着我参加新秀赛,真是不公平。”
“没什么,”
雁行把轮椅原地转了180度,看向何已知,然后愣住,“……我还没见过你扎头发。”
“为什么?”
“怎么了?”
何已知一边穿t恤,一边好奇地看着他。
走到赛场的过程就当做热身,同时也在路上让capta拉屎——赛犬在赛场上无论是排尿还是排便都会被直接取消资格。
“走吧。”
何已知用鞋尖碰了碰地面,调整到脚和鞋子契合的状态,抓起床上的笔记本。
“啊,是吗?”
何已知抓了抓头,一缕碎发从额角落了下来,他今天发绳挽了三圈。
周围都没有人,何已知把牵引绳放得更长:“看到它这么开心,感觉有点对不起它。”
两个人在民俗的餐厅吃了早餐,然后带着capta出发。
但是……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做不该做的事情。
话虽如此,但何已知也不太清楚自己说的“不公平”
指的是什么,是赛制的规则……还是……他转头看向雁行规矩地放在轮椅上的双腿,然后马上避开视线。
雁行说:“它真的很开心。”
“选手证带了吗?”
雁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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