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普法教育成效显著。”
雁行说着风凉话,丝毫不掩饰自己看笑话的心态。
何已知忍不住垮脸:“我没有做错。”
“你没有。”
雁行点头。
“我只是试图做一些对的事情。
但是不光没有得到奖励,还被打了,还被送进了派出所,还赔了钱。”
何已知越想越气,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语中带笑,还有一些恶毒的冷嘲热讽,“……这该死的复杂得要死的人类社会。”
“但是你打赢了。”
雁行徐徐地说道。
“对,赢了。”
想到这个,何已知终于开心了一点,“那个人虽然比我壮,但是没我高,一旦被压制就没法还手。”
雁行把手机递给何已知,让他在导航上输自己家的地址。
何已知犹豫了一下,问:“我可以去看看戈多吗?”
雁行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机暗灭了收回去。
他发动汽车,驶出派出所,车灯如剪刀般撕开夜色。
两人一路沉默,雁行也没有放歌,何已知倚着车窗,看街上一盏盏狂奔而来又飞速离开的路灯,经过一个路口时,他忽然发现不对,指着车子外面说:“我记得你家在另一边。”
“我是残疾,不是痴呆。
我知道我家在哪。”
雁行目视前方道。
何已知抓了抓头发,闭上了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似乎随着他们见面次数的增加,雁行的刻薄程度也在逐渐提升。
他不确定这是因为他们变得更熟,还是因为他耗尽了男子的耐心。
他只能祈祷是前者。
虽然离普通人苏醒的时间还有一些距离,但周围已经逐渐地亮了起来,城郊道路上彻夜行驶的货车此时也消失了踪迹。
“我们是在爬山吗?”
何已知从不同寻常的颠簸中捕捉到一丝异样。
“嗯。”
出乎意料地得到了雁行肯定的回答。
道路渐渐被树木包围,景色变得全然陌生,汽车在曲折的坡道上缓缓上行,直到被一面铁丝网拦住。
雁行熄灭油门,言简意赅地命令道:“下车。”
何已知听话地拉开车门,跳了下去,用仅剩一只拖鞋的脚站在地上。
一下车,就闻到一股异常熟悉的臭味,和他晚上在偷桶贼那里闻到的如出一辙,但是无论是浓度还是复杂程度都绝对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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