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故意拉长声音，想看林暮的反应。
林暮表情不变，但手指却不由的攥紧了几分。
之前幻境里那些张家族长魔怔似的钻进殒玉里的样子在她眼前浮现，她不由得担心起了张麒麟，小哥虽强，但眼前这个可是把小哥的祖宗都坑得不浅的存在啊！
西王母对林暮的反应很是满意，作为曾经驰骋西域的君主，她最喜欢的便是他人对她的恐惧了。
她继续说道：“不过外面的妖族都死的差不多了，都说人死债消，他们都死了，那我和他们的约定自然也可以不作数了。”
林暮思索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那你怎么样才能选择这个选项？”
“我说了啊……”
西王母勾了勾唇，她脸上的肌肉似乎在她数次尝试之下终于达成了默契，在她脸上绽放出来了一个较为温和的笑容，“人死债消，当然是要死了。”
“谁死？”
“我啊。”
“你舍得？”
西王母沉默了，“不舍得，但我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了。
我曾经以为我最渴望权势，但当我的国家成为西域的中心后，我发现我还是更想要长生。
可是在我如今活了这么多年，我才发现原来自由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我虽然舍不得死，但我想要自由。”
“你这纯粹是贪婪。”
林暮锐评。
“我的确贪婪。”
西王母并不否认，她反而很是骄傲道，“直视自已的欲望，比逃避更需要勇气。
而且我曾经渴望的，我都曾得到过，这是我的本事。”
西王母十分的偏执，林暮不想再多费口舌，她冷淡问道：“活着不容易，死却很简单，我可以把刀借你，你自已捅自已一刀吧。”
西王母拒绝道：“不行，只有亡国之君才会自杀。”
“但西王母国早就亡了！”
“可它并不是亡在我的手里！”
“西王母国的君主中，只有你现在还活在世上，其实和……咳咳，也差不多啦。”
“不行！”
林暮眉头紧皱，觉得西王母在无理取闹。
“那你想怎么死？难不成想让我杀了你。”
“你？”
西王母打量了她两眼，不屑道，“你还没资格杀我。”
林暮确定了，西王母就是在无理取闹，自杀也不行，他杀也不行，纯粹就是不想死呗？
“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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