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瀚奇把自己摔在床上,他很想发泄一番。
关了灯他半靠在床头,沉沉地叹气解开浴袍。
在漆黑的房间里整个人变得脆弱敏感,呼吸变得急促。
然而热浪反反覆覆在血管里冲刷,却总觉得差点火候。
他打开床头柜上的平板,翻出些「资料片」。
从前这些资料是利于「成文」的,但今天无论他如何反覆观看「精华」部分,都无法全情投入,甚至连「引言」都不能完成。
热情被堆积起来,却总差临门一脚,求不到那个贯穿全篇的恰当的「关键词」。
「资料片」里的嘴脸让他越看越烦。
他靠在床头,把平板愤怒地朝床上一扔。
「艹!
」地骂了一句,松手垂在床边。
他浑身汗湿了,除了要紧部位难以纾解,他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心里像是个大风箱呼呼啦啦,风在里面行走,空空荡荡。
手上的皮表带腕表,时针指向12。
程瀚奇撑起身子,揪起睡袍前摆,别扭地走到浴室,冷水开到最大,临头浇下。
烧红的铁块浸在冷水里,热气腾在头顶。
但又不单单像是热气,仿佛还羼着些怨气。
冰冷的流水淋头而下,顺着程瀚奇的高挺的鼻尖丶紧实的下颌滴落。
顾晓帆是谨慎的,或者说他胆小。
程瀚奇看得清楚。
但,让顾晓帆释放自己的欲望,随自己的意愿去做选择,这种铺垫程瀚奇已经做了不少了。
今晚特意告诉对方他喜欢男人,那么接下来的接触中只要顾晓帆按照他的设想走下去,那必然是在他和靳凯彦之间做一个选择,又或者两边都吊着。
这全看顾晓帆的心性了,该暴露出来根本藏不住的。
那个时候他会明明白白地当面揭穿顾晓帆,狠狠地戳穿他。
世上根本没有人之初性本善,仅仅是诱惑不大或是筹码不足以从深渊里引出恶魔。
程瀚奇在冷水里待得足够久,疏解不了的肢体偃旗息鼓。
奈何心里的焦躁却不减。
如果顾晓帆真的选择和靳凯彦在一起呢?
明明他只要等收网就可以了,明明只要顾晓帆做出些破格的举动,他就赢了。
可为什么他要如此不安?
顾晓帆,你快点!
给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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