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津南三月里的雨,无声无息,淅淅沥沥地不停歇。
谢斯白动作停了,他在她面前,同样蹲下来。
“你还生气吗?”
秦黛望着他问,“是不是还生我的气?”
谢斯白抬手给她擦了下眼泪,可是怎么都擦不完似的。
秦黛握住了他的手,低头,瞧见那枚创可贴。
她撕下来,动作却很小心。
一个字也没说,撕下来后,又重新给他贴好。
“干什么?”
谢斯白问。
秦黛没有看他,像要强调什么般:“这是我给你贴的。”
谢斯白语气仍没有多少起伏:“秦黛,你喝了多少?”
秦黛的耳朵是红的,鼻尖是红的,眼尾更甚。
弥散的酒气,裹挟在她周身。
到底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谢斯白想起三月里在津南见到她的模样。
几次三番,身上都有酒气。
那时她的一切主动,都是在大脑被酒精控制时。
谢斯白克制不住地想,是不是换成别人,她那时也会勾住那人的领带。
那晚也是。
今天也是。
她又是喝了酒。
谢斯白忽然去握她的手腕,用了些力,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来。
可在发现她因此微微皱眉时,又骤然松懈。
秦黛却因为他的放手是要走。
她忽然急切伸出手来,指尖触到他的衬衫衣领,紧紧揪住。
她倾身过来,吻住谢斯白。
触碰不够,她启唇,探出一点点舌尖,像一只可怜的无人收养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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