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骂得他狗血淋头才怪呢!
原本利用雪玉的美色笼络周鼎光一事,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吴仁义还在暗自得意。
却没想到一夜之间,就成了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局面。
周鼎光被撤了职,灰溜溜地回了天津老家避风头。
新上任的警务处长黄勋是贺国铸旧部,跟李保山的关系也一向还不错。
虽然名义上还是代理性质,但只要不出什么大差错,转正是迟早的事。
这位新鲜出炉的处长大人,吴仁义知道只要有李保山在,他就很难巴结得上了。
新处长那边一时半会拉不上关系,而雪玉这边的麻烦,吴仁义也必须用“休掉”
的方式以示“严惩”
。
没办法,谁让最近南京城最著名的“绿帽男”
非他莫属。
他如果对此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人家会以为他戴绿帽戴得很爽,那就更要被人看笑话了。
出事第二天,在金鑫商社总社的例行会议上,大老粗一个的俞大维就直统统地说:“老吴,你家那个小的儿也太胆大妄为了,这才从良嫁了你几天啊!
就敢在外头偷人——我要是你,非把她剥光了浸猪笼不可。”
陈奎亦一边抽着水烟一边点头附和说:“是啊,对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应该送去沉塘。
这样才能彰显出你男人大丈夫的威风。”
唯有江澈冷着一张脸发表不同意见:“玉姑娘到底跟了吴理事一场,一夜夫妻百日恩,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目光锐利地瞥了吴仁义一眼后,李保山慢吞吞地开口道:“仁义啊,这是你的家事,论理我不该多嘴说什么。
不过阿澈刚才的话说得没错,一夜夫妻百日恩,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当然,这是我多管闲事了。
你要是不爱听,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李保山话里有话,吴仁义这种人精自然不会听不出来,他僵僵一笑道:“山哥这是什么话,您开了金口赐教,我哪有不听的道理呢?”
李保山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说:“好,肯听就好。
我就怕我年纪大了,说话没人爱听了。”
在总社开完例会离开后,吴仁义一钻进了自己的马车,整张脸就沉成了生铁一块。
李保山刚才话里有话地敲打他,他都听出来了。
之前,吴仁义就猜疑过雪玉与周鼎光的私情曝光应该与李保山有关。
现在他更是几乎可以断定:没错,一定李保山与黄勋联合下手,否则那队宪兵和记者们不会去得那么巧。
这一招既扫平了黄勋上位的障碍,又让我的谋划落了空。
这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是几时嗅出了异样?我还是有些大意了!
以后要更加小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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