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鲜活的,水灵灵的,宛如初初绽放于枝头的娇艳鲜花。
此时此刻,却像是已经从枝头拗下来的,缺乏水分的,失去了光彩与色泽的瓶花。
雪玉刚从外头回来不久,这天晚上,她又陪着吴仁义去应酬了周鼎光,三个人一起在太平南路的安乐酒店吃晚饭。
这家酒店专营粤菜,极富盛名。
此外,曾有一位国民党高官黄仁泉在此专辟一密室,私会秦淮歌女王熙春,亦让这家酒店作为一段风流韵事的发源地为人所熟知。
晚餐吃到一半时,吴才敲开了包厢的门,以有商社那边紧急公务需要处理的名义,请走了吴仁义。
吴仁义离开前,堆起满脸笑一再地向周鼎光陪不是,又一再地叮嘱雪玉:“我有事不能继续陪周处长吃饭了,小玉儿,接下去你可一定要替我好好招呼好周处长哦。”
雪玉勉强一笑:“我知道了,义哥。”
67|29.独家发表
当天下午,在得知晚上又有应酬周鼎光的饭局时,雪玉就开门见山地和吴仁义谈过了。
她问他有没有看出来周鼎光正在垂涎于自己的美色。
如果有,为什么还要一再带着自己去见他?是否就是想利用自己的美色去笼络这位处长大人?
吴仁义对此毫不否认:“小玉儿,还是你聪明,最了解我的心思不过了。
是啊,我现在很需要与这位周处长搞好关系。
既然他对你有意,你不妨帮我笼络一下他吧。”
在吴仁义看来,雪玉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出身。
青楼卖笑多年,一条玉臂千人枕,两点朱唇万人尝。
就算是从了良上了岸,再安排她去做一笔皮肉交易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呆了片刻后,雪玉又下意识地追问:“义哥,那你想要我怎么样笼络他呢?是让他拉拉小手,还是亲亲小嘴,还是——需要陪他上床?”
吴仁义浪笑着用手指勾了勾她尖俏的下巴,说得很直接:“周处长想怎么样,你就陪他怎么样吧。
就像以前在天香楼接客那样,一切以客人的需要为主。
这些你都很有经验,不用我教你了。”
虽然已经猜出了几分吴仁义的心思,但他如此直白的言语,一副仍然拿自己当粉头看待的作派,令雪玉的心陡然一沉,一张脂光粉艳的俏脸顿时就灰了大半。
还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当初吴太太寻上门来时说的一番话。
“杜十娘当初一门心思想要从良跟李甲,还不是一厢情愿地认定他会善待自己。
结果呢?李甲回头就狠心地把她转卖给了别人。
吴仁义这个人比李甲好不了多少,如果能拿你换取利益好处,相信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我劝你别犯傻了,好自为之吧。”
尽管已经意识到了吴太太此言不虚,但雪玉为了自己,还是努力想要劝说吴仁义打消此念。
她柔声说:“义哥,以前我是天香楼的红倌人,不论生张熟魏都要接客那是我的本分。
可是现在我已经从良跟了你,是你的二太太。
如果还要去陪别的男人上床,这样你脸面上过得去吗?”
吴仁义满不在乎地一笑:“嗨,这有什么呀!
要知道你是妾不是妻,听说古代那些当官的经常互赠姬妾,还可以传为美谈。
所以你去陪陪周鼎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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