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
江澈对此嗤之以鼻,“法律不过是一纸空文,政府口头上嚷着说严禁贩卖人口,实际上才懒得管这些事呢。
与其靠法律,我宁愿靠自己。”
“可既然政府有相关的法律规定,就应该还是要依法行事了。
否则人人都罔顾法律只按个人喜恶去执行私刑,这个世界会乱套的。”
江澈唇角浮起一丝讥讽的冷笑说:“这个世界已经乱套了!
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因为国民政府司法院的一位高官,发现自己的姨太太和饶家的**儿子有奸-情,还被他骗走了不少金银细软。
所以,他让山爷派人来帮忙干掉奸夫出口恶气。
连司法院的官员都宁愿选择私刑了事而不走法律程序,请问我为什么还要守法?”
舒眉被问得无言以对:“这……”
江澈把油纸伞塞回了她手中,放缓声音说:“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与舒眉的谈话结束后,江澈转身走到院门前,抬起双手用力拍了两下巴掌。
听到巴掌声,一直安静等在不远处的几名黑衣刀手马上疾走过来,带头的是他心腹之一的五魁。
“澈哥,有什么吩咐?”
江澈没有马上吩咐手下要干什么,而是先侧过头对着舒眉又重复了一句:“你先出去。”
舒眉不难猜出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了,一阵寒意如同冰凉雨雾般将她整个人完全笼罩住,令她身心寒彻。
木木地挪动着脚步往外走时,舒眉忍不住又回过头看了看江澈,满脸欲言又止的神色。
但是,他那比冰川还要冷漠的表情与比岩石还要无情的眼神,已经无声地说明了一切——今晚,这个小院里的人非死不可。
颓然又无奈地叹口气后,舒眉脚步沉重地走出了小院。
走出好几步后,她听到身后隐隐传来了江澈下达的命令声。
那声音无比的决绝,无比的冷酷:“屋子里一共两个人,全部给我扔进秦淮河种荷花。”
“是,澈哥。”
洪门中人,将活人投入水中淹死称之为“种荷花”
。
虽然舒眉并不懂得何谓“种荷花”
,但“扔进秦淮河”
这几个字也能让她明白几分了。
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机伶伶的寒战后,她下意识地加快脚步朝着巷子外面走去。
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实在让她胆战心惊得无法面对了。
在她身后,很快传来江澈走出院子的脚步声,以及他微微提高的音量:“舒眉,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吧。”
舒眉却没有停下来,她甚至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径自举着一柄油纸伞步伐仓惶地奔向巷口。
如一片匆匆飘散的云,如一只折羽飞走的鸟。
追了几步后,江澈蓦然明了地停顿下来。
他怔怔地独自站在漫天雨丝中,目送那个纤细窈窕的身影决然远去,眸中渐渐浮现一片难以形容的深切悲伤……
阳春三月,风光处处好,景色步步新。
南京下关挹江门附近的小桃园,有千株桃树开得繁花似锦,春-色撩人,年年都能吸引了不少南京人前来赏花。
布莱特家每周三次的中文课上,舒眉除了教安娜基础的汉字和汉语知识外,也会挑一些简单的诗词让她学习。
春风三月,桃李花开,她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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