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受不了了,这还只是开始呢。
麻烦你拿出当初槐树街小霸王的风采来,多扛一会儿好不好?”
江澈一边说,一边弯下腰,动作缓慢从靴筒里抽出一把锐利的双刃军刀。
刀刃上的寒光清晰可见,顿时就令饶德生刷地一下白了脸,身子也发起抖来了:“江澈,你……你想干什么?杀人可是犯法的。”
话音未落,江澈已经飞快地挥出一刀。
饶德生只看到寒光一闪,然后感觉到耳畔一寒,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却先看见了自己的血——一抹鲜血飞溅在江澈的马靴上,漆黑的皮面,殷红的血液,红与黑形成鲜明的对比。
怔了怔后,饶德生才从左耳处传来的痛感中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江澈已经割掉了他的一只耳朵。
他本能地张开嘴想要惨叫,踩在胸口的那只马靴又重重地往下压了一下,压得他可以清晰听见自己的肋骨咯咯作响的声音,顿时倒气都倒不过来,更别提喊出声了。
“接下来,割哪里好呢?左眼还是右眼?要不你自己选一只吧?”
江澈语气淡然的一句话,却听得饶德生魂飞魄散。
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他毅然决定保自己不保妈了,努力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哀求不已:“求求你,不要了,我不想变成瞎子了。
好吧,实话告诉你,我妈她没有死,她就和我住在一起了。
不过她现在不在家,去了附近的街坊家,天黑前应该就会回来了。”
“是吗?很好。
那现在暂且先饶了你。
不过,如果我等不到她回来,你要受的罪可就大了。”
饶德生赌咒发誓:“我保证,我保证她一定会回来的。
那个,你和我妈算账是你们之间的事,到时候可以不用再牵连上我了吧?”
江澈冷冷一笑:“我也保证,我和你妈算账绝对不会牵连你。”
当然,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不过,别人托我跟你算的一笔风流账,你就无论如何跑不掉了。
天色渐暮时,雨一点点地下大了,从绵绵细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当雨点如珠子般清脆地敲打着窗棂时,独自一人静坐窗前的江澈,心底泛起一缕淡淡的忧伤。
忧伤中,江澈抖开了记忆的长卷,回想起自己最最幸福过也最最不幸过的年少时光。
那段时光里,一母同胞的小姐姐江澄一直是他最亲密的童年伙伴。
他们姐弟俩的感情非常好,从来没有拌过嘴或是打过架。
姐姐总是处处照应他,住着公馆时这种照应还不甚明显。
沦落到胡同杂院后,姐姐就成了他的保护神。
那时候,在温室里长大的两个孩子们,娇嫩如盆栽花卉。
“移植”
到胡同杂院这种下九流居住的地方,每天都要被那些野生野长的胡同孩子们欺负。
而且那种欺负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一句看不惯就行了——那些孩子们天生就看不惯他们这种少爷小姐的胚子。
江澄毕竟是个女孩子,而欺负女生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所以以饶德生为小头目的一伙男生们基本上都会高抬贵手放过她。
相比之下,江澈可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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