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飞梦,飞梦,醒醒,醒醒,你怎么在这里睡了?&rdo;
我一下醒了过来,还好,究竟是个梦。
&ldo;天青!
&rdo;扑到天青温暖的怀里,十指紧紧扣住这个给我无限依赖的悍昂的身躯。
天青含着笑,捧起我的脸,用他温软的唇瓣轻轻滑过尚还沾着泪的睫毛,&ldo;做恶梦了吧!
&rdo;
昨夜,我竟然在木楼上睡着了,天青家一座废弃了的祖屋。
天青说他早晨发现我不在了才找了来。
拐角处的雕花栏杆真的断了一块,&ldo;是什么时候断的?&rdo;我战战兢兢的问天青。
&ldo;呃,去年的这个时候,姑婆从这里摔下去后,这座楼也就再也没人住了。
&rdo;
我的脚一下子变得很绵软,像一块布匹挂在天青的身上,天青笑着摇了摇头,小心地抱起我走下楼去。
我发烧了,天青说肯定是在老屋里着凉的缘故。
天青一边给我喂药,一边埋怨道:&ldo;大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个时候病呢?明天我们要举行婚礼的。
&rdo;
&ldo;你能告诉我有关绢人的故事吗?&rdo;
&ldo;什么绢人?奥,就是姑婆给你的那个,是有这么一个传说,想听的话先把药喝了。
&rdo;
我顺从的吞了那碗苦药,催着天青赶紧讲,天青眼神粘粘地看着我的嘴角,慢慢俯下身来,&ldo;天青!
&rdo;赖皮!
什么时候都要占便宜。
我努力的撑起他庞大的身躯,&ldo;赶紧讲,不然明天没人跟你举行婚礼!
&rdo;
这招颇为凑效,天青的脸抽搐了一下,缓缓坐直了身子。
&ldo;我们读过的小学课文上有那么一个河伯娶亲的故事,是吧?传说古时候我们这里也有一个爱抢亲的河伯,谁家迎亲的唢呐一响,他就伺机在旁抢夺新娘,谁能与威力无比的河伯比拼呢,于是聪明的人们想出一个办法,在迎亲的那天,新娘子从轿子里丢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绢人到河里,河伯认为真地得到了新娘,就偃旗息鼓打道回府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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