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自己开的酒吧里套件工作服,不算落魄吧?”
“难道人人都要像你那样有家上市公司,才算是活得体面?”
“还是说,我过得还算不错,让你心里面阴暗的小人不痛快了?”
“不是,许泽南,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过得不如意?”
卡住她手脖子的虎口卸了力,落在她手腕上长直如芦笋般的手指一根根松开。
他重新跌入黑暗里。
奚言看不见他的神情,她大抵也是没那个勇气去看的,只听见他似乎是嗤笑了声,然后说——
“行,是我多事。”
奚言没必要和生意过不去,也没想着要和客人发生口角,只是将那盘热腾腾的炒饭放在3号桌上,转身离开。
看着她纤瘦的背影,裙下的两条小腿莹白如葱段,严昫小声问赵觉:“这就是他上赶着给人家孩子当后爹的那个女人?看上去好像对他的活菩萨行为不太领情啊。”
赵觉不敢乱说,摇摇头,仿佛是被人毒哑了。
“不会吧,堂堂则安创始人,江城富豪榜前十,有钱有颜又有身材,给人当后爹都排不上号儿的?”
蒋澄似乎已经坐实了许泽南铁了心要给人当后爹一事。
结果他再一拍脑袋,想了到什么说:“诶,这不就是星芒小学的那个女老师吗?”
上回让他狠狠地怀疑了一番自己作为男人的魅力的。
不过,连许泽南都栽在这女老师的身上,他也就释然了。
大家都是loser,谁也不比谁卑微。
“姓奚?”
严昫想起刚才赵觉对她的称呼:“......那该不会是我儿子的班主任吧?”
也就这么随口一说,他又摇摇头,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儿。
许泽南这才撩起眼皮,看了下严昫:“号码。”
直到看到奚言摆在吧台前的手机屏幕亮起,又随着他挂断的那一刻熄灭,他收起手机揣在裤袋里。
然后,他低下头,默默吃起了蛋炒饭。
还是当年的那个味道。
当年两个人住在出租屋时,他应酬到很晚一身酒气地回来,她一边对他横眉冷眼,一边又会问他吃没吃饭?
他摇摇头说没有。
她便会绑好头发,给他炒一碗蛋炒饭。
加过酱油的蛋炒饭多了些咸鲜,他吃不惯。
她理所当然地说,她做的本来就是酱油炒饭啊,只是打了两颗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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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奚言以后也不可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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