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并不怨恨他们。”
卿卿低笑起来，他缓慢地向前走来，长长的粗尾在身后拖动，将厨房里的橱柜打翻，调料用品倾倒在地。
他路过餐车的时候抓起几份生肉塞进嘴里，满意地大口吞咽起来。
“这样我才有足够的力量将你留在我身边。”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盛万问。
“很奇怪吗？”
鲜红的血水从卿卿的嘴角流出，被舌头舔去。
“我的手环，可是你自己帮我打开的呀——哥哥。”
[打开手环就可以空间位移？]
[这个设定还在哪里看过是不是…]
“我们走。”
盛万搂住九十九号的脖颈，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目前看来窥灵眼的技能并没有骗他。
比起疯疯癫癫的卿卿和其他孩子，九十九号的确是他最好的选择。
“去顶楼。”
“不听话的哥哥，你又想跟着别人一起走吗？”
卿卿暴怒起来，几乎是转瞬间长尾就朝着九十九号甩来，太快了，盛万几乎能看见上面一排排突起的弯曲倒刺和粗糙的鳞片。
黑羽一振，坚硬如铁的长长翎羽铁盾一样将长尾反弹开来，盛万被护在男人的翅膀里毫发无伤，借着冲击之力九十九号向后跃去，撞上了厚重的墙壁。
飘落的羽毛到处都是，散乱的羽毛在下一刻在空中诡异地扭转，排列成一长排，冲着卿卿并没有被鳞片完全包裹着的面部袭去。
卿卿合上眼睛，一根黑色的羽毛在之前便刺入其中，刁钻地转动着，几乎要将他整个眼球都搅烂。
“吼！”
卿卿此时已然生长到两米以上的身躯疯狂扭动起来，向着两人扑来。
盛万尽量将自己挂在九十九号的身前，不给他添麻烦，他手中抓着能量地图，趁机看了一眼。
在那上面，两团同样红到快要发黑的光点交织在一起，飞快地碰撞着，很快又分开。
盛万抬头，看见几滴鲜血顺着九十九号漂亮的下巴滑落到脖颈，便用袖子替他抹了下去。
不过现在对战的这两人都是防御力爆表恢复力量又一流的怪物，真打起来估计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场面，九十九号因为要保护盛万，没法放开了打而陷入下风。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一楼厨房的外墙彻底坍塌，露出外面的漆黑夜空，冰冷的晚风涌入房间，将鲜血的味道冲淡。
“不要恋战，我们快走。”
盛万说，他们打的这一会，他就已经不止一次地听到有从下面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响，门缝里也有着很多双窥视的眼睛。
有不少怪物被他们的打斗声吸引而来，他们最好马上离开。
“好。”
九十九号冲到了大楼外面，漆黑的双翼在夜空中自由地舒展开，在无边的黑暗夜空下，他们两个人是两片毫不起眼的小小影子。
他本来就属于这样辽阔的天空。
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美好，就是太过于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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