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斯年有点失望,恹恹夹着菜。
薛钰看看左斯年,斜着眼睛长长哦了一声,夹了鱼,仔细挑着鱼刺,把鱼肉放到左斯月碗里,左斯月用筷子挡住:“不想吃,帮我剥虾。”
薛钰屁颠屁颠又伸手去拿油焖大虾。
左斯年暗暗把虾肉放到梁佑瑾盘里,她推到盘子边,像是没看到,自己捻起虾,重新再剥一只。
左妈和左爸一口小酒一口菜,念叨着这一年的家长里短,末了,感慨说:“要是每一年都是这一桌子人吃年饭就好了。”
“肯定不会的呀,妈。”
左斯月抬眼瞪他,薛钰接着说:“明年就多了囡囡,后年说不定左斯年也带着孩子回来了。”
这该死的胖子,说话大喘气,左斯月到底还是狠狠瞪了他,薛钰回握她小手,拉在怀里,满眼都是她。
“左斯年,哼,八字有没有那一撇啊?”
左爸放下酒盅,瞅着明明坐在一起却半个字都不交流的两个人。
“有。”
左斯年笃定地说,偷偷看身边人。
梁佑瑾感受脸侧注视的目光,转过头,避开,拿起茶水敬左爸左妈。
“真是偏心啊。”
左斯年说:“一进屋就发礼物,人人有份,是不是还忘了个人?”
“没忘。”
梁佑瑾说:“就是没想着送你。”
这是今天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悄悄挪了挪,大腿贴着她。
她一顿,没办法躲,旁边就是左妈。
暖风开得足,他穿了家居服短裤,隔着一层丝袜,感受她的温度。
好多天没感受她,他觉得像是过了好久。
“小瑾还用送你礼物么,那不就见外了。”
薛钰哈哈笑着。
一顿其乐融融的阖家团圆饭,吃到夜里,这一晚,梁佑瑾对别人笑,就是不看左斯年。
左斯年巴巴地贴着她,明里暗里递话,她就是不接。
孕妇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今年身子疲乏,是没办法陪着父母守岁了。
左斯月说困了,左妈张罗着喝完杯中酒,去放烟花。
左斯月开车带着老公和妈爸,把左斯年丢给了梁佑瑾。
“左斯月,你看了一晚上好戏了,还耍我!”
梁佑瑾在地库,低声跟跟大肚婆说话,咬牙切齿,又不敢真的发脾气。
“好戏还没开始呢。”
左斯月给她抛了个媚眼,升起车窗,留下一溜烟尾气。
左斯年在副驾上老老实实坐着,像是等待主人从宠物店接他回家的忠犬。
其实今天这点酒和前几天尾牙宴上主任灌他的那点相比,真是小儿科,但他就是觉得醉了,动作迟钝,脑子也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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