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莹说完，轻轻一笑，接道：&ldo;你知道你为什么总也打不过我吗？&rdo;
白非夜蹙眉，没有回答。
显然他对这个问题不太感兴趣。
江琉莹又道：&ldo;就因为你不够狠。
&rdo;
&ldo;是么？&rdo;
白非夜冷笑，反问道：&ldo;那你对自己又有多狠？&rdo;
&ldo;我可以自闭经脉，以命相博，置之死地而后生。
&rdo;江琉莹一字一句，字字戳心。
白非夜眼神里有一瞬间的疑惑。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却又不是那么的明白。
他盯着她的眉眼，这一刻，突然觉得她的眉目，似乎有些熟悉……
&ldo;你……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的意思是，在你嫁来重冥教之前……&rdo;白非夜蹙眉，略带迷茫地看着她。
&ldo;哎……你好笨。
&rdo;
江琉莹长叹一声，随即自己取下了面纱。
面纱下，是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容。
弯眉杏眼，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无论她是什么样表情，都始终带着笑意的一张脸。
让人魂牵梦萦的一张脸。
&ldo;琉莹……&rdo;
白非夜一脸愕然，怔在当场，久久不知下一刻该做什么。
他生怕这是一场梦，只要他一动，这场梦就醒了。
江琉莹宽衣解带，一件件脱去了自己的衣裳。
白非夜蹙眉，愣愣地看着她，直到她脱到只剩下小衣，才转过背，撩起了自己的长发，露出背上的三火图烙印，道：&ldo;你还认得这枚烙印么？&rdo;
白非夜不顾身上的疼痛，挣扎着坐了起来，摸了摸她背部的印记。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从三火图烙印，一直摸到她背后那十二支羽箭留下的疤痕。
&ldo;你……你真的是琉莹？&rdo;
&ldo;如假包换。
&rdo;
&ldo;可你……你……为什么……&rdo;白非夜狂喜，但是临到此时，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喜悦。
江琉莹微微一笑，从发间抽出唯一的装饰物‐‐那根木簪。
她微微一用力，便打开了木簪上的机关，拿出了里头一张绢帛。
绢帛上密密麻麻写着许多小字，但是开头却写着&ldo;盈月决&rdo;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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