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莹话音刚落，几间屋子里便传来茶杯落地之声，也有桌椅倒地之声间或有之，姑娘们心中的惊诧溢于言表，她们仿佛看见了罗玉桓死前的惊惧。
白芷面色微微有些诧异，随即恢复常态。
&ldo;你什么时候知道的？&rdo;白非夜柔声道。
&ldo;从您封我为朱雀堂主之后便有些怀疑，直到您带着罗玉桓的尸骨而来，属下便确定了。
&rdo;
&ldo;知道了也好，省得我还要费心思该如何与你说，我闭关多年，回教总该要保守些。
&rdo;
江琉莹低眉敛目，端足了恭敬之态，这在往常，会是上位之人最喜欢的模样，可在白非夜心中却并非如此。
白非夜叹了口气，微笑地想要将她扶起，而江琉莹却拒绝了他的好意。
她仍旧跪在地上，低着头道：&ldo;小人有眼无珠，冲撞教主，教主恕罪。
&rdo;
&ldo;不知者无罪，我并不怪你。
&rdo;
白非夜再次伸手去扶，可江琉莹仍是摇头，不愿起身。
白非夜凝眉，叹道：&ldo;你我不必如此生疏，若你喜欢，仍可将我当作白芷。
&rdo;
&ldo;白芷是白芷，教主是教主，白芷是受尽欺凌压迫的流莺，但凡有官阶之人都可对其呼来喝去，而教主则高高在上，我等对您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如何能相提并论？&rdo;江琉莹双手撑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
她就像只惊弓之鸟，始终不敢抬头。
白非夜想去扶她，又怕她再次躲开。
眼见江琉莹如此卑微，白非夜心中很是失落，这与他预想的不同。
他本以为将罗玉桓千刀万剐，必能解开江琉莹心中的恐惧，让她不必将自己的地位放得如此卑贱，可以像寻常人一样生活。
可事与愿违，她似乎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害怕。
白非夜想了许久，才安慰道：&ldo;我对你的心情确如从前一般，你不必有压力。
&rdo;
&ldo;您对我也只是好奇罢了。
&rdo;江琉莹道。
&ldo;此话何解？&rdo;白非夜蹙眉，疑惑着。
&ldo;您乔装作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不过是想看看我们这些命如草芥的人如何生活，您可以蔑视生死，玩弄我们于鼓掌之中，但我不行，我想好好活下去。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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