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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军哥就火了,劈头一顿骂:&ldo;我不想接你妈电话?我能不想接吗?你上次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争取振作拿个小红本,现在我看毕业都难!蒋奇莞,你在干什么啊?你是不是在跟那俄国人做什么生意?你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能重走多少回路?这些碰不得啊!&rdo;
太久不来这家店,店员已经换过一批,给咖啡加了糖,又涩又酸;此时他们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又迅速埋下头去,我深呼一口气,压低声音说:&ldo;不好意思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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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鼓鼓看着我,把咖啡一饮而尽,我出神地想,他也是那种不在乎咖啡放糖的大多数。
实际上除了瓦连京,我没有真的遇到和我一样抵触甜味的人,某种程度也是一种暗示。
军哥坐了一会儿消了气,抬手接了我一支烟,捏在手里把玩,我嗫嚅道:&ldo;哥,你能先别跟我妈说我跟俄国人在租房子不?&rdo;
&ldo;怎么,她还不知道你搬出来了啊?&rdo;他斜眼看过来,忽然一把将那支烟在手心握紧,&ldo;那毛子是你对象?&rdo;
我一下哑然,这些个中年男人,一辈子大多时候都酸腐又迟钝,然而某些时候却能悚然地叫人措手不及,弄不清他们是真傻还是装傻。
&ldo;军哥你想得还蛮多的。
&rdo;我勉强笑笑,站起来准备结账,军哥先一步掏了卡,我也没再坚持。
后来他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道:&ldo;明年要新开一批宿舍,床位应该没有过去紧了,你要是想回学校住,就跟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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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异回望他一眼,但他什么都没再说,拍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我站在楼下独自抽了会儿烟,刚抖干净烟灰,打开单元门迎面便撞上瓦连京。
我下意识躲闪眼神,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避免让他知道我在课业方面已经一塌糊涂,但是军哥直愣愣闯上门来几乎将我毫不留情地揭穿了;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过去夜里赶论文时他凑过来夸我&ldo;写得挺像样&rdo;,我时常想瓦连京愿意跟我搅合,是因为他自己没上过什么学,有点图新鲜的意味,然而现在看来纯属是多想,且也没什么实际意义。
因为其实压根没人会在乎那档子事。
&ldo;要出去?&rdo;我见他手上捏着车钥匙,问。
他正在戴手套,听见这话顿了一下,简短答道:&ldo;库兹涅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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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了,他还是不愿意直面这事,总要将去酒馆说成是见库兹涅佐夫,好像见库兹涅佐夫就不是去嫖|娼了一样,搞得库兹涅佐夫现在成了嫖|娼的暗号。
那日提出开放关系后,出乎我的意料,瓦连京首先是发通大火,过一段时间却又出奇地接受下来,并开始以一种报复性的频率上酒馆去,甚至明晃晃地带着口红印子回来;无论是有意无意,这一切都只让我发笑,因为他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我没有领他伏低的情,他的自尊被伤害了,进而转化为最简单直接的报复情绪,以他揣测的方式来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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