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他说。
好?好什么好?他身上乱七八糟,皮肤因为过冷一阵一阵地起着疙瘩,身下那话儿太久没射,已经有些疲软,腿根沾着血。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像灵魂重新被注回一刻,突然心软了,脑子里闪现头一次见到他时,他俯身下来开我玩笑&ldo;伊万‐‐谁能记不住伊万&rdo;,手撑在腰上,虚着眼睛,显得很潇洒,很不好惹。
而非现在这样,单说一个&ldo;好&rdo;字。
我对他并不好。
&ldo;算了。
&rdo;我揉了下眼睛,从他身上下来。
还有什么好问的呢?知根知底又有什么意义?在刚刚逝去的十秒里,我明白了我爱上瓦连京是因为某个瞬间,某个极致的瞬间,可瓦连京从来都不是一个瞬间;我对他寄望太高,把他想得太纯粹‐‐其实这么一个事实很浅显,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需要他已经超出了需要情,需要爱,需要时间的消磨,我在把他当做一种意义。
但他是一个人。
我渐渐缓过气来,蹲下身捡衣服。
&ldo;你上次说,什么都随我,是不是还作数?&rdo;
&ldo;作数。
&rdo;他很轻地说。
他在很小心地呼吸,声音微弱,几乎快要屏息了,我搞不清他为什么要这样紧张,一点不像他;空气近乎凝固,唯隔壁房间的指针竭力搅动这一轮沉默。
我站起来披上衣服,说,&ldo;我想试试开放关系。
&rdo;
第47章新年
转眼快要放新年假,我因为后头一个月压根没去学校上课,干脆期末考试也都没去,反正不能按时毕业,重修就重修,把上次住院的单子交上去,还算是正当理由了。
十一月某天早晨我妈打电话来说想来俄罗斯看我,签证已经在准备了。
我那时已经搬到书房,随便搬了个单人床垫睡,床单也懒得扯匀称,她打视频过来的时候我刚熬了一宿,眼睛通红,只装作没睡醒,将摄像头对准天花板,这屋子无论哪个角落都不敢露给她看。
她那头还是吵吵嚷嚷的,好像永远没有清闲的时刻,我很有些恍惚,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总能那么自洽。
她问一大堆东西,莞莞呀,俄罗斯冬天是不是冷得很啊?带两件羽绒服够不够啊?你们那边有没有亚洲超市?你学校室友他们爸爸妈妈过年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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