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下课开过来都开了五小时,没时间‐‐&rdo;我猛然刹车,却早来不及,意识到&ldo;金环小镇旅行&rdo;的谎言已被戳破,哪有什么旅行,我就是专程来找他的。
瓦连京耸耸肩,吐口烟:&ldo;一般来旅游的都坐火车。
&rdo;我便明白他也心知肚明了。
我臊得慌,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ldo;你以后还回莫斯科吗?&rdo;
&ldo;可能吧。
&rdo;他说,&ldo;房子还没退,年底退房前能找到新工就继续待。
&rdo;
&ldo;你为什么不去大一点的车行呢?我看比那些什么专业汽修厉害多了,我那车之前专卖店的都搞不好,你一来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总待在米哈伊尔那铺子也太受气了。
&rdo;
他抖抖烟灰没说话,我便噤若寒蝉,想到这样谈论他的工作可能还是太过逾矩,毕竟我于他而言只是个顺手帮忙的熟人,哪儿来的资格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
气氛安静了片刻。
瓦连京又喝尽一杯酒‐‐我这才发觉他已开了另一瓶‐‐眼神迷离,有点醉,语调却扬起来:&ldo;所以,伊万,你怎么想到俄国来的?&rdo;
&ldo;想出国,去不起欧洲,去不起美国,&rdo;我与他碰杯,&ldo;就来俄罗斯了。
乌拉!&rdo;
他闻言大笑起来,笑得直喘气,几乎咳起嗽,丝毫不见停;我见他笑得这样开心,不知为什么也跟着笑起来,瓦连京将酒杯往桌上咚得一撞,浪出许多酒液,又举到我跟前,依旧大笑不止,同时喊道:&ldo;乌拉!为俄罗斯乌拉!&rdo;
我被他的兴奋感染,也大喊一气,仰头一饮而尽,烈酒未兑饮料,顺着食道热辣辣滑下去,燃得人亢奋;瓦连京为我添上酒,嘴角高高向上扬着,叫人看了也高兴得很。
他又问:&ldo;伊万不是你真名吧?你上学的名字是什么?&rdo;
我便教他读蒋奇莞,他读得怪里怪气,蒋字发不出,奇字且尚可,唯莞字十分标准,于是他索性舍掉我名字的前两个字,一个劲念着&ldo;莞,莞&rdo;,恍惚听来像是在以小名唤我,唤得我脸红心跳,快要不敢看他。
&ldo;再教你一个,&rdo;我指着他,&ldo;&lso;西施&rso;,汽修西施。
&rdo;
他尝试重复,无奈舌头打了结,笑起来:&ldo;这是个什么发音?什么意思?&rdo;
我见他嘴唇被酒液沾得发亮,两颊因酒精变得绯红,双眼雾蒙蒙,前额两缕鬈发搭在眉间,由昏沉的壁灯照着‐‐霎时呼吸错乱,口干舌燥,暗想这样的景象未免太过考验人,如何不使人想吻他,如何不使人想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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