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乌斯·凯撒的岳父就是卢修斯·卡尔普纽斯·皮索·凯撒尼努斯。”
马鲁蒂已经恢复了他日常里那副沉稳的样子,仿佛刚刚的热情样子是我臆想出来的一样。
“所以说凯撒大帝的……女儿,和凯撒大帝在一起……难不成卡伊主人是凯撒大帝的子嗣?那么……”
我一时十分惊讶。
卢修斯像是那个教会我拉丁语的前辈奴隶一样,在我没说完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我。
“不是,卢修斯·卡尔普纽斯·皮索·凯撒尼努斯除了一个女儿外还有一个儿子。”
“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名字,也叫做卢修斯·卡尔普纽斯·皮索·凯撒尼努斯,人们也叫他庞蒂菲克斯。
但是我也没有见过他。
后来一直待在赫库兰尼姆的是他的小女儿。”
“那是克劳蒂娅斯.卡普纽斯.皮索吗?”
马鲁蒂愣了一下。
他可能没有想到我会知道她的全名。
这我本该是忘掉的,如果我从没有在纸上写过她的名字的话,如果我没有常常阅读我自己写的东西的话。
“是她,克劳蒂娅斯主人。
我所侍奉的第一位主人“
马鲁蒂说的时候虽然仍是面无表情,但有很多情绪涌动在他眯起来的眼睛。
受仆人爱戴的卡伊主人,同样有一位受仆人爱戴的妈妈。
“哦。”
马鲁蒂接着说。
“我没说错,就是曾祖父。
卡伊乌斯主人的曾祖父就是老卢修斯·卡尔普纽斯·皮索·凯撒尼努斯,我一点也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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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一天自太阳升起开始,又由太阳落下结束。
日落之后的清醒有如附赠的奖赏,奖赏给想要将时间延续地更长的人。
多亏了这恩赐的时间,在这时间里写作,使得白日里我的经历被记录下来。
但就处在这黑夜里也还要继续为了白日而服务,这黑夜也太惨了。
现在我确信我写日记的愿望是一阵一阵的,当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发生时,我才有冲动去写。
我本以为,如果让我现在也像刚开始写作时一样把我在宫殿的工作给写出来清楚,那可算是难为我了。
但今日有所闲暇,今日我未曾与任何人有繁杂的交流。
我突然觉得把这样的久违的独处的悠闲写出来,倒和写其他我难以启齿的东西比起来更易言之。
我今早吃了东西就来图书馆静候,白日第6时艾丽娅来唤我吃午餐。
期间没见主人前来,一直到现在,我阅读、发呆,我在这里想起一个奇妙的故事开头。
我想到可以让一个鸟突然能说了拉丁语,然而这个鸟的善良主人是个天生的哑巴。
于是鸟突然获得说话的本领之后,就开始搭在它主人的肩头上,以它的思考替她说出她的想法给别人听。
我动笔写了第一章才意识到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彻头彻尾是那只鸟。
人们应该很难感同深受一个鸟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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