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兮没有错过宋寒林的眼神，那是贪婪到没有人性的眼神，“于家败了。”
“什…么？”
宋寒林好似出现幻听。
于兮半垂下头，仿佛十分无望，“于家半年前已捉襟见肘，娘一直瞒着我，直到这次回去，她才松口同我说。”
“怎…怎会如此，于家乃京城首富，那么多银钱，兮儿，莫不是娘在骗你？”
于兮摇头，“当初爹走船出事的那批货极其珍贵，爹出事后，货主上门要债，娘把名下所有银钱交出去都不够，如今还缺十万两黄金，若非万不得已，娘不会同我说这事。”
宋寒林震惊，“十万两黄金！
对方是何人，怎会有如此贵重的货物！”
“无从知晓，爹一生重诺，爹去世，这笔钱我同娘一定要还，我们会把名下的商铺和庄子都卖了。”
“不行！”
宋寒林厉声反对，“你已嫁到宋家，你的嫁妆不可以卖！”
“地契我已经给娘了。”
“于兮！
你是失心疯了吗！
十万两黄金！
还了我们还剩什么！
还如何过日子！”
于兮平静陈述，“我说过，你可以和离。”
激动的宋寒林一时愣怔在原地。
于家破产荡业，于兮表现得太过冷静，冷静得像是一场骗他和离的把戏。
“于兮，你在骗我，骗我和离。”
“宋寒林。”
于兮攥紧腿侧的裙，“若我一贫如洗，你还愿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于兮攥紧裙的行为，让宋寒林想到当初他向于兮求娶时的场景。
彼时的于兮也如当下一般，半垂着头，攥紧裙问他：“宋公子，若我应你，你会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于家…真的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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