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关切让他觉得很舒心,目光终于变得温淡。
“叮”
的一声,床单洗好了。
陈初自告奋勇,“我帮你吧。”
“不用。”
陈最下意识挡住她的手,在疑惑的注视下,闷咳一声,“我想吃咸蛋黄烧麦,你能先帮我下去买吗?“
“好,那你先收拾!
说着话的时候,她已经飞快的穿好了外套,围巾边角整齐的压进衣领中,抓起绒线帽盖住蓬松的碎发以后,朝他挥挥手,“走咯!
。”
很少看到她这么元气满满的样子,陈最愣了片刻,唇角微动,笑着点头,”
好。
“
抻平床单的同时,他也彻底藏好了难以启齿的回忆。
因为附近住的学生多,所以早餐店一直很热闹,陈最走进去,看到陈初双手捧住豆浆,神情很惬意。
旁边的蒸笼冒着腾腾热气,老板娘将一碟蒸饺准确无误的滑到她手边。
陈初侧过脸,笑眯眯的同她道谢。
虽然对家里人和不熟的同学比较冷淡,但陈初并非不懂人情世故,只是懒得迎合。
能让她上心的人不多,一旦认真了,野猫也会愿意露出柔软的肚皮。
“你想吃的烧麦。
“她把吸管插进豆浆里,笑着递给他,”
吃吧。
“
陈最还是第一次受到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有点受宠若惊,犹豫道,“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陈初竖起食指,摇晃两下,“别矫情,我上次就和你说过,既然说开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家人这个词混着无糖豆浆咽到喉咙里,细沙一样的涩意蔓延开来。
陈最更加惭愧,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哥哥。
“你到底做什么噩梦了?”
陈初看他眸光晦暗,“梦都是相反的,别担心啦。”
相反的。
陈最也这样告诫自己,可是对上她的眼睛,想起梦里这双眼中盈动的情愫,他忽然感觉嘴唇有种灼痛感。
“你是不怕烫了吗。”
陈初看他直接咬下冒热烟儿的烧麦,不可思议道。
陈最回神,拿纸巾压着发烫的嘴角,有些挫败地吁了口气。
“嗯,我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干脆说了出来。
“梦到什么了?”
陈初循循善诱,甚至开始回忆看过的心理学相关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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