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末的夜晚,天黑得早,下午五六点天空就暗沉了。
晚饭一吃,陈姝舒舒服服泡个热水脚,只觉浑身都暖和了。
趁着馀热赶紧缩进被窝里,望着黑漆漆的屋顶胡思乱想。
冬天村里没有娱乐项目,天一黑各家紧闭屋门,鲜少有在外边流浪的。
祁寒白天没补觉,打起精神做了好些事。
洗漱好一躺床上,困意瞬间袭来。
窗外无月光,屋内屋外皆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程度,静谧平和。
这一晚他睡得格外踏实,连陈姝睡不着的翻来覆去也没影响到他。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陈姝再一次忧伤的小声叹气,仿佛身下有尖刺在刺挠般难入睡。
她敢肯定对床的人睡着了。
因为要是没熟睡,就她翻身的动静,都不知道挨多少回警告了。
孙笑笑的话,祁寒或多或少的听进去了些。
接连好几天,他在县城和村子之间来回跑。
有时去一个上午,有时两三个小时。
日子安稳的过着,陈姝觉得一切甚好,就是祁寒会偶尔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她。
那眼神,像是在思考如何处置案板上的鱼肉。
陈姝自我感觉良好,且没有对不住他的地方,就随他看了。
她不信这男人还能把她给卖了。
在一众考生的期待下,这一届的高考热烈落幕。
这消息在经济落后的小村庄,没有引起太大波澜。
祁寒在家歇息了好些天,有意趁着年前再跑一趟州市。
州市是沿海最繁华的城市之一,汇集着全国各地的商人和旅客,是无数人梦想扎根生活的地方。
左礼身为祁寒迷弟,非常有长远目光,对他的决定全力支持。
上次挣的钱,抵上普通人家一年挣的了。
这几年的悲惨遭遇,让吃尽苦头的左爷爷越发谨慎了。
本就不放心孙子出远门,得知挣的数目,更是胆战心惊。
左礼清楚爷爷的顾虑,和爷爷说的含糊,没敢说得太具体。
得知孙子又要出远门,左爷爷愁得睡不着觉,试图劝说他别干了,踏踏实实能生活就行。
左礼说不怕是假的,一路走来腿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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