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吗?
还有你呢,你还好吗?
雪花
我知道了雪花父母的悲惨命运后,便开始留意起家里的闲言碎语了。
从那些来往于全县的商贾口中我得知雪花的父母露宿树下,乞讨为生,穿的破烂不堪。
我时常想像着雪花的家族在县里曾是何等荣耀,她美丽的母亲当年嫁入这户人家是何等的欢欣。
现在看看她又落到了何等低下的境地啊。
我真为雪花妈妈那双三寸金莲不值啊。
没有有权势的朋友撑着,雪花父母只能听天由命。
而没有了娘家,雪花的境地还不及一个孤儿。
我甚至觉得父母双亡都比他们双双沦落为乞丐要强得多,至少你还可以将亡父母当做祖先来祭拜。
她都无法知道何时她的父母会死去,她根本无法为他们打点一个体面的葬礼,更别谈逢年过节上坟祭奠了。
可想而知雪花会有多么的悲伤,而我又无法伴其左右倾听她的诉苦。
这对于我们彼此而言都是种巨大的煎熬。
至于雪花在信中问我快不快乐,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才好。
我现在的女人屋满是一些彼此相互厌恶的女人们。
我的长媳,但我过门没多久,二媳妇也进了门。
她没多久就怀孕了。
她还不满十八,成天哭着想娘家。
结果她生的是个女儿,这让我的婆婆很不顺心,情况也就变得更糟了。
我试着和她交好,可是她成天窝在角落里拿着纸笔给母亲和义姐妹写信。
我原来打算告诉雪花,我这个二弟媳是如何不断地给卢夫人磕头请安,在其耳旁巴结奉承,图谋在家里提升自身的地位;还有卢老爷子的三个小妾总是不断地为小事争吵不休,彼此争风吃醋,这进而让她们的面容变得更加扭曲狰狞,酸味十足,可悲至极……可是这些话我是万万不敢写下来的啊。
我又想写写我丈夫的事,可是我实在没什么可写的。
我都难得见到他。
就算见到了,他不是在和别人谈话就是在处理要事。
白天他总是去田地里监察,而我则呆在楼上做针线活或干家务。
我伺奉他一日三餐,我学着雪花当年在我家时的样子,谦卑而恭敬。
吃饭时他从不和我说话。
有时他也会早早地回房来,看望我们的儿子或者和我行房。
我想我们之间如同天底下所有的夫妻一样,雪花和她丈夫大抵也是如此的吧,没什么可写的。
我该怎么回到雪花的这个问题上呢?尤其是当我生活中最大冲突和她有关时。
“我承认你从雪花那里学到了不少,”
有一天我被婆婆撞见在给我的老同写信,她说道,“我们很感激她。
可是她现在不再是我们村的一员了,不在卢老爷的管辖之下。
他帮不了她什么,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你知道的,我们这儿有专门保护妇女的准则,尤其是当发生边界冲突和纷争时。
作为女客,妇人们不会受到仇杀、突袭和战乱的侵害,因为我们不仅是我们丈夫村里的人也是我们那娘家村里的人。
所以,百合,我们是受到双方保护的,并且要忠于两者。
可是要是在雪花的村里你遭遇了什么不测,我们能做的只有可能导致永无休止的争斗和誓不两立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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